所以此時朱說、哦,應該說是範仲淹在跟著李勇習武時,她也在邊上跟著一起看、一起學。
這時聽到李勇拿她來當反麵例子,撅起紅唇就有些不滿,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範仲淹此時卻也鬨明白了他們的關係,這小子善於觀察,機靈得很,從幾女與李勇的接觸,就知道那宋琦君才是李勇的女人,但看樣子卻又不像是正室,應當隻是侍妾。
宋琦君和那位“趙靈兒”都是宋琦君的姐妹,而這位俞敏俞小姐,似乎也是個官宦千金,或許對李勇已經暗生情愫,有時表現得頗為明顯,就在習武時的那些肢體接觸,時不時就會臉紅就不正常。
畢竟他怎麼就不臉紅?
不過他隻是心裡清楚,並不說出來,麵上也絲毫不顯,隻是暗自感歎,似李師父這樣厲害的人,能得女子青睞不是什麼稀奇事。
母親暗裡教自己莫學他風流,可在範仲淹看來,這風流也不是想學就學得來的,何況自己誌不在此。
他想的是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國,成為一個匡扶社稷的賢臣。
而且若說是以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那聽到了《三國演義的故事後,他便將自己的目標方向定為了諸葛亮,所以對於有“小臥龍”之稱的李勇,才會先生好感。
“當然,俞姑娘畢竟是女兒家,這體力天生便是弱勢,也很難增長起來,所以我平日教導她時,你便可以看到走的都是輕靈輕便的路子,而且拳腳功夫也不合適,最好是能夠借助器具,劍是最適合她的。”
當然,這樣的基本上也就告彆了上戰場,至少不適合那種成千上萬軍馬短兵相接的慘烈廝殺,不然她在其中被纏住,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而你,往後尚能發育起來,還有不小的增長空間,如今不過是因為平日裡飲食所限、營養不足,以及這年齡問題……”
範仲淹拱手道:“師父容秉,說自幼家貧,父親為官清廉,家中能得溫飽,要養身健體便力有未逮。往日裡,我都是用兩升小米煮粥,隔夜粥凝固後,用刀切為四塊,早晚各食兩塊,再切一些醃菜左食……”
他說起此事,倒沒有絲毫羞澀,反倒十分坦然。
旁邊俞敏聞言,頓時母愛泛濫,她本就是極富有同情心的,不然也不會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
李勇搖搖頭道:“前事就不去說,如今你既然為我的弟子,我自然不能坐視你挨餓,且這營養定要補足,你又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時期,不能短缺了飯食。”
“可是……”
範仲淹聽到這裡,算是明白過來李勇的意思。
卻原來在這船上這麼多人,又有李勇這等貴人,自有開辟出來一個小廚房,但是大部分人還是隻能吃帶的乾糧,這小灶是給李勇他們這少數人的。
謝氏不願再麻煩李勇,每回飯點也是拖著朱說跟著那個婆子一起去吃分發的乾糧、麵餅,就著廚房煮的清湯混個溫飽。
李勇見此自是有心勸解,但也知道如謝氏這樣執拗的性子,若是正麵勸說未必答應,不如這樣迂回一下。
而且到時候範仲淹跟著他們一起吃,還可以多準備一份謝氏的讓他帶回去,這兒子的一片孝心,她總不好拒絕吧?
李勇打斷了他,不容置疑道:“你既然拜我為師,連這等小事都不願聽為師的?”
“我……弟子從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