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
眼看著夏洛自以為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秋雅隻感覺心裡有些發毛。
這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李勇雖然也是霸道趕人走,占下了座位的,可秋雅在他身上完全沒有感受到被打擾、被侵略的感覺。
反倒是夏洛,還想著來找她傾訴衷腸,卻不知道秋雅對他十分排斥,而且既不是隱晦的表達,也不是某些暗示的信號,而是從眼神到肢體,都肉眼可見的緊張和不悅。
當然夏洛臉皮夠厚,就算看出來了也不會在意,這烈女怕纏郎麼,自己隻要夠不要臉,還怕追不到女神?
這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卻讓秋雅如蒙大赦:“秋雅,這裡我有道題不會做,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一根筋的馬冬梅這時候突然智商上線,找了個借口把秋雅引過去。
而秋雅得到這樣一個機會,哪裡還有不借坡下驢的道理,甚至猶豫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眼看著後麵馬冬梅裝模作樣地在那裡找秋雅請教,兩人不管是指點的還是求教的,其實都有些心不在焉,突出的就是一個裝。
可這卻讓夏洛感覺十分頭疼,因為他拿馬冬梅沒辦法,要說他厚臉皮,馬冬梅同樣沒臉沒皮的,正好將他治得死死的。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夏洛幾輩子估計都彆想有在馬冬梅麵前支愣起來的機會。
不過經曆了一個如夢似幻的開頭,夏洛此時心裡還有許多作為重生者、後來人看他們這些人的優越感,再加上他之前也一直是在避讓。
麵對李勇避讓,麵對馬冬梅也避讓,怎麼是個人都能在我臉上踩一腳了?
所以他決定不忍了,轉過頭去瞪著馬冬梅道:“馬冬梅,我說你這樣有意思嗎?”
秋雅頓時停下來,眼神在夏洛和馬冬梅之間掃了掃,麵色有些古怪。
馬冬梅卻完全沒理會夏洛的意思,招了招手豪氣道:“你彆管他,接著講。”
秋雅沒開口,夏洛卻站起來,又加大音量說道:“馬冬梅,我說你這樣有意思嗎?我找人秋雅有事兒呢,你乾嘛把人給我叫走?”
馬冬梅抬起頭來,斜睨了他一眼,老神在在道:“你找她有什麼事兒,有什麼事兒不能直接說啊?”
“我,我也有題要問秋雅。”夏洛臉色一變,馬上拿起課本,堆起笑臉湊到了秋雅麵前去,低聲說道:“秋雅,這道題我不會做,你能不能也教教我?”
“你滾一邊去吧!我先來的……”
但夏洛死豬不怕開水燙,馬冬梅幾次想要把他扯開都沒用,最後她乾脆上力道抱住他一邊胳膊往旁邊拉扯著。
沒想到夏洛突然轉身一揮手,沒好氣地甩了一句:“哎呀,媳婦兒我說你能不能彆鬨了?”
“……”
夏洛說出口時其實就已經反應過來了,心裡暗叫不好。
而原本有些喧鬨的課間教室一下子也被這句話鎮住,變得鴉雀無聲。
直到馬冬梅的聲音再次打破寧靜:“你喊誰媳婦呢?”
夏洛看到對麵馬冬梅瞬間展現了好幾種表情的變臉,最後羞紅著臉眼神中都是笑意地罵了他一句“臭流氓”,卻跟之前發現情書那會兒一樣,一點解釋的機會都沒給他,就直接轉身跑掉了。
夏洛這時候心裡隻有兩個字,臥槽,“造孽啊!
!”
……
下午放學後,夕陽西下,餘暉透過樹葉枝杈間的縫隙,投在了陰影間,映出些光怪陸離的影像。
而人的腳踩在上麵,鞋子上也變得五光十色起來。
隻是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此時都無心去注意這些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