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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家裡的小鬨鐘就儘職儘責的響了起來,嚇得雲舒差點兒將家裡唯一還算貴重的財產給摔壞了。
她睜開眼一看,已經六點了,大壯睡得正香,連鬨鐘都沒能叫醒他。
雲舒昨天晚上修煉《養生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反正現在隻感覺神清氣爽,以前習慣了睡懶覺,現在也不困了。
她輕手輕腳地穿了衣裳下了地,到堂屋要刷牙洗臉的時候,才發現牙刷、牙膏也被拿走了。
當然就是牙刷沒拿走,雲舒有點心理潔癖,她也不會用大丫用過的,乾脆先去了廁所,順便從空間裡拿了兩個塑料牙刷。
至於牙缸兒,好在家裡的葫蘆瓢不少,可以先湊合著用;至於牙膏,嗬嗬,用點鹽吧。
咱不能看著弟弟小,就當人家是傻子不是!
刷了牙又洗了臉,雲舒還偷偷用了點洗麵奶和爽膚水,然後喝了一大杯加了石鐘乳的礦泉水,收拾完了才做早飯。
昨天沒剩下飯菜,雲舒就用小白菜、雞蛋和麵粉做了兩大碗疙瘩湯,又燒了水給弟弟沏了一碗加了石鐘乳的麥乳精。
家裡大丫娘那兩個陪嫁的暖壺也被她奶奶借走了,如今熱水隻能現燒現喝。
雲舒在需要買的單子上又添了一筆,心裡已經鬱悶到極點。
商場裡這些東西多的是,但卻不能拿出來,就像守著金山不花的土財主。
不過,現在的土財主隻剩下土了,財怕是沒有。
家裡倒是有錢,但如今什麼都要票,她所需單子上的這麼多東西,便是誰家一時半會也湊不齊這麼多票。
而且暖壺這類東西還需要工業券,而工業券隻有在職人員才能領取,平均每20塊錢的工資可以領一張。
大丫娘每月32塊錢的工資,隻有一張工業券,但大丫奶奶就差搶了,你能不給?
平日裡長白大隊的佟太爺托人給大丫家送東西,大丫的奶奶和二嬸自然也沒少占便宜,但當時大丫娘下葬都沒告訴人家,還是佟太爺不知打哪得了信兒趕來了,怕是大丫家的房子都要易主了。
但佟太爺到底是外人,便是因為和大丫太姥爺交好,也不能多管彆人家的閒事,隻能好好囑咐大丫,但大丫被拿捏住了,哪裡敢向人求助。
便是後來,佟太爺讓他兒子長白大隊的大隊長送了幾回東西,大丫和大壯、小壯一點兒沒撈著不說,三個孩子甚至都沒讓來人見著。
現在想來,大丫這個二嬸是個有心機的,用小壯拿捏大丫和大壯,名聲得了,好處也都讓她得了。
明白事兒的,知道她占了嫂子的嫁妝和烈士遺孤撫恤金,但不清楚內情的,隻當這個二嬸心善,自己的女兒早產還要喂養侄子,給點好處是應該的呢。
雲舒給這個自己還未曾謀麵,但根據大丫記憶裡二嬸的模樣,給她打上了白蓮心機婊的標簽。
不太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