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打了兩個雞蛋加了水,就蒸了一大碗雞蛋糕,大壯吃著嫩嫩的雞蛋糕,滿臉幸福。
“姐,你也吃,這雞蛋糕又嫩又香,跟娘蒸的一樣。”
雲舒笑道:“愛吃就多吃點兒,我尋思著讓趙大娘給家裡換兩隻下蛋的雞,雞蛋不賣,隻留著給咱們補身子用。”
說實話,雲舒對養雞無感,但是,不養雞,商場裡那麼多雞蛋,她該怎麼拿出來!如今才是“先有雞,才有蛋”的真實例子。
姐弟倆喝著小米粥,分吃了一大碗雞蛋糕,雲舒給小壯喂了奶粉,收拾妥當,姐弟三個就要出門,正巧便聽見了敲門聲。
“大丫、大壯,我是你佟家阿叔。”
大壯一聽這聲音,驚喜的道:“姐,佟叔叔來了。”雲舒也很是驚訝,這還沒到時間呢。
大壯跑去開門,雲舒也抱著小壯跟在後麵,開了門,打頭一人正是大丫記憶裡的佟叔叔佟建業。
大高的個子,卻乾瘦乾瘦的,約莫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倒不錯,白白淨淨,戴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個文化人。
他手裡牽著驢,驢身上還套著平板車,而車上坐著一個乾瘦的小老頭。
大壯一看便撲了過去,“太爺!”
雲舒先叫了聲“佟阿叔”,便也和大壯似的,看到來人紅了眼,隻強忍著沒掉下眼淚來,大約是記憶和身體本能影響了她。
漢名為佟睿的佟太爺不用小壯和小兒子扶,自己利落的路程徑直下了驢車,雲舒有些心虛,雖然大丫和這位太爺並不太親近,但在她娘的耳提麵命之下,這位老爺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和她太姥爺也差不多。
“太爺,您怎麼來了?”
雲舒使勁回憶著大丫平日裡見著這位老爺子時的表現,儘可能自然,人老成精,她可不想在這位人精兒跟前露出馬腳。
“哦,還記得我是你們太爺?我還以為你們這兩個主意大的是要和長白村那邊斷親呢。”
佟太爺這話說的慢條斯理,但這字裡行間的意思隻叫雲舒,連帶著小壯和佟建業都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隻有小壯眨著大眼睛,看著姐姐,一副天真不知世事的樣子。
說來,大丫和大壯對這位太爺其實真不太熟悉,主要是自打五年前大丫太姥爺去世後,他們隻過年時回長白村給太姥爺掃墓。
但此刻,雲舒本能從心了,討好的道:“太爺,您說的哪的話,我扶您進屋。”
佟太爺看著這樣的雲舒,頗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這會兒臉皮倒是厚了,瞞著我們這麼大事時,你怎麼就想著要臉呢?”
說著他哼了一聲,順手從雲舒懷裡接過小壯,又拉著大壯進了院子。
佟建業向雲舒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阿叔這回都跟著你這丫頭吃掛落了。”
雲舒有點莫名其妙,“佟阿叔,您透露透露唄!”
佟建業詫異的看著雲舒,“大丫,你這熊孩子,爺爺說的沒錯,你這丫頭臉皮變厚了,如今還跟阿叔打馬虎眼,你主意咋這大呢!你二嬸不是個人,你當長白村的人是死的啊!”
雲舒一聽這話,就知道為什麼今個連很少出村的佟太爺都來了,這是得了信了。
雲舒心裡喊冤:之前的事兒都是大丫那個熊孩子辦的,跟我沒關係啊!
隻這話沒法和人說,雲舒隻能認了,灰溜溜的進了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