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爺家和旺爺那,雲舒給其他幾家準備的的中秋節禮都是半斤紅糖,半斤桃酥,然後又把建業叔帶來的棉布裁了,差不多都能給成年人做一件褂子。
隻不過村支書那邊情分不一樣,加上還有一個比小壯還小的小寶,雲舒想著村支書一家的好,又添了半罐麥乳精和一瓶水果罐頭。
雲舒和大壯早早吃了飯,待天色漸漸暗了,他們姐弟抱著小壯,先去了旺爺家。
旺爺是見過大世麵的,雲舒帶去的東西在如今這個年代,也算是上上等了,但旺爺也不過在看到雲舒親手做的那件褂子時露出了一個笑模樣。
“既然認我這個長輩,以後這些虛禮就免了。那點心留著給海川解饞,麥乳精拿回去給小壯補身子。這參小壯如今吃不得,我在尋摸一些藥材,留著配藥。倒是這衣裳,挺好。還有這酒……”
旺爺嗒嗒嘴,“這酒也不錯。”
雲舒偷笑,這酒可不是什麼散裝酒,而是特供茅台,她從空間商場五樓中餐廳裡翻出來的。
旺爺自然喝過茅台,他一聞味就聞出來了,麵上沒表現出什麼,心裡則感歎了一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旺爺這是以為這酒是佟家拿來的呢,正好合了雲舒的心意。
看著偷笑的雲舒,旺爺把小壯抱過去,“不是說還去彆人家嘛,小壯先放這,等你們回家了在過來接他。”
雲舒正有此意,趕緊謝過旺爺,然後讓大壯去孫獵戶家,她則來到了村支書家裡。
如今村裡連電都沒有,基本上天一擦黑,整個村莊除了幾聲狗吠,寂靜的像一潭死水,但雲舒卻感覺到了一股黑暗給與的安全感。
黑暗中,她腳步輕快,動作敏捷,奔跑起來像隻小豹子,眼中有紅光閃現。
但到了村支書趙永慶的家門口,種種異像又消失不見,眼前的小姑娘看著就有一種機靈實在勁。
趙永慶兩口子披著衣服給雲舒開了門,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讓她上屋來,借著煤油燈,見雲舒臉色還好,然後才看到她手裡還提著東西。
趙大娘誇張的鬆了一口氣:“你這丫頭,差點沒嚇死大娘。”
趙永慶臉色有些不好,指著她手裡的東西,“這是做什麼?丫頭過來打大爺臉來了……”
隻不過他還沒說完,就被媳婦拉了一把,“瞧你出息的,和孩子掉什麼臉子。”
趙大娘說完拉著雲舒坐炕上,“彆搭理你大爺,他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不過,丫頭,也怨不得你大爺生氣,你這是跟我們見外呢。”
雲舒這才進門,還沒說話就被這兩口子紅臉白臉說了一頓,有些無奈,還有些感動,趕緊道:“大爺大娘你們想什麼呢!這不明個就是中秋了,村裡的叔伯們幫了我們家不少,我和大壯就琢磨著借機謝謝大爺大娘。”
趙永慶兩口子一聽這話,知道這是誤會了,鬨了個大紅臉,還以為這孩子有什麼事求他們幫忙呢。
不過如今大丫家裡連個壯勞力都沒有,便是有錢,沒票也白搭。
他們兩口子又不是眼皮子淺的,哪裡能收下孩子的東西,趕緊推辭,說什麼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