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大門前,一個大身影正在抖手抖腳的一邊活動,一邊相望,帶看到已經將獵物拿出來掛滿身的雲舒時,露出一個比夏日的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一邊跑過來一邊喊:“姐!”
雲舒不自覺的加快腳步,待大壯到了跟前,便看著弟弟臉上凍出來的紅暈,也不知道他在外等了多久。
雲舒心裡又是氣又是熨帖,“不是說了今天傍晚肯定回來嘛,要是把你凍個好歹,還不是給我找事?家裡有什麼事沒有?小壯呢?”
聽著他姐跟個炮仗似的劈裡啪啦一通說,大壯也不生氣,而是笑咪咪的看著她,還接過她手裡的兩隻野雞。
“家裡沒事,也沒人來,我中午給小壯喂了奶粉,把他送福生嫂子那和大寶玩去了,隻說我跟姐要去撿柴。我也沒總在外麵,剛出來就看到姐了。”
大壯看著雲舒渾身上下都掛滿了獵物,又十分諂媚的道:“姐,我覺得你比西克騰大哥還有本事。”
隻可惜,他姐說她隨了太姥爺家裡,突然變得力大無窮,這種本事,自己學不了。
雲舒看著大壯那絕對不是一會兒就能凍的通紅的小臉蛋,也懶得拆穿他這個善意的謊言。
“趕緊進屋,今個姐給你燉麅子肉,明天吃獾油拌飯。”
雲舒琢磨著三隻狗獾子,每隻都肥的很,熬的油脂足夠他們家吃一冬天還有剩呢。
而且獾油是治燙傷、凍傷最好的藥油了,便是送禮也極體麵。
進了屋,姐弟兩個一起收拾獵物,大壯就纏著雲舒給他講此趟進山的事。
雲舒也有心訓教弟弟,便給他講了許多狩獵該注意的事。
比如說尋找夜宿的山洞或被風的石頭窩,怎麼觀察動物的糞便和腳印。
其中,這動物腳印可有大學問,有的老獵人通過動物的腳印就能推測出是什麼動物、有多少隻,重多少斤。
期間,雲舒還把給大壯借的狐狸拿了出來,“等把皮子鞣製好,姐就給你做件狐皮襖。”
大壯那時候不過剛兩歲,卻也記得“狐皮襖”的典故,看著那三隻一點傷口不見的狐狸,久久沒說話。
雲舒見自己惹了弟弟傷心,趕緊補救,就說起自己“無意救了一隻白狐,白狐報恩”的事。
無非就是白狐落淚,然後雲舒不忍便放了它,之後白狐送人參報恩的套路。
雲舒還拿出幾株人參給弟弟看,隻讓大壯徹底將狐皮襖的事丟在腦後,隻追著雲舒問那白狐是不是狐仙。
雲舒自然拿出大忽悠的本事,提前給自家弟弟打預防針,就怕哪天五獸真的上門,把他嚇著。
雲舒一邊說著,手裡鋒利的獵刀也沒有閒著,挑了一隻沒死太久、還沒凍上的麅子,先把這隻雄麅子頭上的角割下來,然後從下頜處直接把皮破開,一直到下腹,然後順著這道口子,把皮和肉分離。
以雲舒如今對力量的控製,整張麅子皮剝下來,沒有一點破損,把油刮了就可以直接鞣製皮子了。
隻如今,還是吃比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