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她剛下炕,就聽到大壯迷迷糊糊的道:“姐,我想尿尿。”
雲舒:……
其實死回地府也挺不錯的。
這年頭,廁所離著屋子八丈遠,大冬天的不可能跑到外邊去上廁所,所以農村都會準備一個尿盔。
窮點的人家就是一個木桶,這種不好刷,味道太大;像雲舒家裡講究點,是搪瓷的痰盂,用水一衝就行了。
不過那是給大壯和小壯準備的,雲舒倒也不是接受不了,畢竟她小時候也是在農村長大的,但若是房間裡有男性生物那就啥彆說了,即使是兄弟也不行。
她小時候,父母就時常分彆告誡他們兄妹,穿內衣內褲的私密處不能給除母親(父親)以外的任何人看。
那是九十年代初,這種告誡還有點太時髦,但不過過了十多年,這種告誡就變得一點不多餘,因為變態太多了,而無論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都要加倍愛惜自己。
當然,那時候年紀小,根本不懂父母在說什麼,等雲舒長大後,才明白了父母教給她的是女孩子應該有的品格:自尊和自愛。
(所以說我到底是怎麼跑題的?)
嗯,金家祖宅的“夜用品”非常精致,是一個陶瓷的夜壺,雲舒看著上麵的青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玩意兒不會是她想的哪個吧?
不會是真的吧?
如若是真的呢?
“姐,我要憋不住了!”大壯的聲音打斷了雲舒的糾結,好吧,就當它是假的吧!
她幾乎是不忍直視的把這隻青花瓷夜壺遞給大壯,然後十分體貼的出了臥室,來到了花廳。
金家祖宅是非常氣派的五進四合院。
第一進是門房、男仆住的倒座,還有馬棚、公廁。
下人這種“封建殘餘”自然早就沒了。
但第一進被阿林老祖兒租給了以前家裡的大管家一家。
大管家一家都是金家的家生子,他們家先祖是第一代金家老祖的書童,可以說,金家祖宅也是他們的家。
雖然恢複了自由身,但他們除了金家還能去哪?
所以阿林老祖兒把第一進的院子租給了他們,以勞代金,也就是說不用交錢,隻需要平日裡就幫著收拾一下院子就行了。
這可是善舉,算不上剝削。
第二進是男主人的外書房——平日理事的地方,雖然阿林老祖兒去世,但族老們議事也會來此,上首的椅子空著,就仿佛阿林老祖兒的英魂在看著他們一樣。
客房也在第二進,而剩下的第三、四進、五進,便是內宅,若是在解放前,還講究個外男止步,如今也沒那麼多規矩了。
雲舒姐弟三個住的就是第三進。這一進麵闊五間,包括三間正房兩間耳房;東西廂房,抄手遊廊這些不用說,中間還有一個大花壇。
雖然正房空著,但他們住的卻是東廂,因為隻有雲舒繼承了尊主之位,才能搬到正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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