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驢阿灰,嗯,現在這廝不願意雲舒叫它驢子了,因為人家也是有身份的驢了——靈侍大人。
雲舒對它招了招手,阿灰就屁顛屁顛的走到她身前,雲舒一個飛身,就側身坐在了阿灰後背上。
建業叔已經趕著高級的皮棚爬犁在村口等著她了。
那皮棚裡的空間足有一張雙人床大小,鋪著厚厚的烏拉草墊子,上麵還有一整張熊皮,中間擺放著一個小炕桌。
炕桌上固定住一個黃銅的火爐,裡麵是木炭,蓋上蓋子能取暖,打開蓋子能燒水,扣上鐵絲網就能烤肉、烤紅薯,總之方便的很。
炕桌兩邊都能坐人,而在最裡麵,還有一個差不多能側躺兩個成年人的位置。
和雲舒他們來時乘坐的爬犁相比,這架搭上皮棚的爬犁,簡直可以稱之為爬犁中的勞斯萊斯了。
這會兒,大壯抱著小壯已經坐在最裡麵,除此之外,還有與雲舒姐弟一個村的、鈕鈷祿家外嫁的姑娘——郎清,和胖大廚的女兒、馬佳氏外嫁的姑娘——舒宜爾哈,她的漢名叫馬舒,正是楊真真的母親。
雲舒對著來送她的人揮了揮手,就對阿灰道:“走吧!”
阿灰“昂昂昂”的叫著,歡快的奔跑起來。
它當然高興了,從今天開始,它就是小主子一個人的坐騎了,以後不用拉車,不用拉磨,可以整天和小主子在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瞬間感知到阿灰心裡的雲舒:……
你確定?
兩匹棗紅大馬拉著爬犁上了冰河,阿灰馱著雲舒跟在它們後麵,越走越遠,那“萬家燈火”也越來越微弱。
但雲舒的心並沒有隨著離開長白村就輕鬆一些,反而有更多的事襲上心頭。
她下意識摸了摸手上任何人看不大的戒指,神識進去空間,在空間小木屋裡,三根散發著金色光芒的鼠毫,和一方青白玉印就放置在那張玄冥玉雕的書案上。
看到這兩樣東西,尤其是那方玉印,雲舒就忍不住回想起昨天晚上,觀婆婆把它交到她手中的情景。
外麵夜色正濃,簡潔的月光從玻璃窗透進來,映襯著那方青白色的印璽,隻見雲舒以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
她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那方滿是裂痕的玉石印璽,仿佛怕它碎掉一般。
但卻忍不住湊到跟前仔細看,這才發現它的材質似石似玉,並不是簡單的玉石,而雲舒也仿佛在哪裡見過一般,卻一時想不起來。
“婆婆,這是什麼?”
其實看它的上端模樣,雲舒腦子裡已經有了些許猜想,隻她有點不敢確認,也不敢置信。
而觀自在看著那方印璽的眼神帶著些許迷離,所問非所答的道:“神道修行者,想要成為天地正神,必須有四樣東西,分彆是天道賜予的神格和功德金冊、天庭賜下的封神符詔和神印。
隻如今天道不顯,天庭也不再管人間事,所以已經有幾百年沒有天地正神出世了。”
說完,她將那方印璽翻轉過來,兩個仿佛由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草樹木、蠃鱗毛羽昆五蟲等世間萬物組成的大道之紋映入雲舒的眼簾。
而雲舒透過這兩個大道之紋,仿佛看到了時光變遷、滄海桑田。
她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兩個道紋代表的意義——“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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