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當時正值建國關鍵時期,如此不管不顧的我,也可能讓一些敵對勢力加緊破壞行動的步伐,讓國家措手不及,損失慘重。
所以長白村的調查才由明轉暗,待建國後,開始徹查內部守山人,我就是那時候上京的。”
果然有非凡能力插手。
在建業叔說到他阿瑪是自殺身亡,但阿爾薩蘭這個人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自殺時,雲舒就想到了非凡能力者。
雖然“催眠”也能做到,但阿爾薩蘭顯然並不是一個意誌力薄弱的人,而且作為守山人,不可能沒有一點克製例如“催眠”、“迷香”、“蒙汗藥”的手段。
考慮到山神的“回光返照”、尼楚賀這個“當興”天女的誕生,雲舒覺得,這裡麵大概有些魑魅魍魎在作祟。
連雲舒這半吊子薩滿,都能想到一百零八種讓普通人“自殺”的手段。
畢竟,這是一個在科學的表象下,還存在著神話體係的世界。
不過顯然,出手之人實力比不上金阿林,也小看了長白守山人從莽荒叢林中鍛煉出來的敏銳直覺。
雲舒將考好的紅薯遞給因為郎清一句話連晚飯都隻草草吃了幾口的佟建業。
“建業叔,太爺為什麼覺得愛星阿父子有問題。”
愛星阿,也是阿林老祖兒留給她的名單中位列前幾位的名字,而且顯然,在五年前,他還活的好好的。
既然他有問題,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在十幾年,依舊活的好好的。
“瑪法說,愛星阿父子麵對我時,表現的太過完美,這就是破綻。
以族中對愛星阿和陀博的了解,兩人都是有些小粗心甚至莽撞的人。
若兩人真的如他們表現出來的那麼傷心難過,在見到我後,心神激蕩之下,說話不可能一套連著一套。
但當時他們的表現,就仿佛這父子兩個早就預料到我會再次去找他們,然後在心底打好了腹稿,經過無數次演練一般。”
當然,我還不至於分不清真傷心和假難過的區彆。
瑪法說,可能他們父子是真的傷心,否則應該騙不過我,但絕對不是他們表現出來的那種程度。”
佟建業後來回想起當時的具體情況,越想越覺得瑪法說的對。
畢竟陀博是什麼性子,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性子開朗,但卻絕對不是能長篇大論的人,那天,陀博說的太多了。
如今想來,就仿佛他在極力讓自己去相信他一般。
“當然,最大的破綻還不是因此。最大的破綻,來自愛星阿的自以為是。
我的阿瑪以“勁獅”之名博得武守之位,卻因為我的母親不是文守,放棄了佟佳部的族長之位,但外人若是以為他是優柔寡斷、兒女情長之人就算了,雖然他給旁人的形象就是如此。
誰也不知道,在吉勒塔吉勒塔姑姑出生後,我的阿瑪是阿林瑪法秘密關照,要當做未來尊主夫婿培養的人選之一,雖然最後,他和你外祖母沒有緣分,但在你外祖母和分出去的族人離開後,阿林瑪法對他的要求隻有更加嚴格的。
所以愛星阿口中那個為了國家大義、不惜犧牲長白利益的人,絕對不會是我阿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