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大人,有關那些罪孽深重的族人,還請您示下。”
對於有族人如此大膽,居然敢借機謀害金家血脈一事,珊圖玲阿感覺非常不可思議,但八部高層包括她的父母卻都對此表示沉默。
那時候,珊圖玲阿就明白,八部高層不是不知道,隻不過有的人選擇了冷眼旁觀,而有的人甚至表示了默許。
哪怕是佟佳部,都在暗中思考著利弊。
而薩滿能在這樣的環境下“殺出重圍”,博得一線生機,甚至讓八部高層不得不服軟,這樣的人,讓珊圖玲阿不得不重視。
至於那些以為金家絕嗣,尼楚賀上位,就能重用他們的“有功之臣”,從始至終就是個笑話。
若是他們成功了,尼楚賀真上位,第一個處理的就是他們這些“牆頭草”,以告慰金家“在天之英靈”;
若是失敗了,比如現在,還可以推出來表示八部守山人的“衷心”。
但事情真的會按照族老他們所想那樣發展嗎?
珊圖玲阿不敢確定。
雲舒也是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麼複雜的事情。
“下手的都有誰?又用了什麼手段?”她的聲音淡淡的,不帶一點情緒,但珊圖玲阿卻感覺羞愧萬分。
她半生剛正,一直為守山人的身份而自豪,但她卻絕對想不到,其實八部守山人不過是吸著金家血液而生的蟲豸。
“阿林尊主去世後,四方人脈就分掌在八部守山人手裡。佟佳部、富察部、索綽羅部都掌控在族長手裡,旁人不得沾染,但其他五部,則比較分散。下手的人這五部均有,主要是收買了您的二嬸及其娘家人。”
雲舒在建業叔和她說起長白村這三百多年積累的人脈之前,就知道她的上位會威脅到一些人的利益,但她還真的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早就出手了。
夏招娣!
怪不得明明留著大丫他們姐弟三個,對她來說才是最明智的,她卻恨不得致他們於死地。
原來這其中還有這樣的因由。
“噶爾賓阿和鬆克裡宜爾哈是什麼罪名?”
珊圖玲阿不敢隱瞞,“噶爾賓阿被富察部族長禁足,他將不會參加族長選拔。鬆克裡罪孽深重,等待薩滿大人定奪。”
雲舒吹了吹指甲,“我一直覺得尼楚賀不吉利,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她站起身,“那些參與謀害金家血脈的人,剝奪其長白守山人身份,就交給山神處罰吧!族裡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們。”
雲舒說完,揮了揮手,兩具忍姬的屍體就出現在地上。
珊圖玲阿不是沒見過死人,但這會兒真是嚇了一跳,“薩滿大人,這是……”
“今天在半路上伏擊我的日本忍者。彆的,我不清楚。我想,族裡,應該可以給我一個解釋。”
聽著雲舒話中有話,珊圖玲阿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到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解釋什麼。
她想到了吉勒塔吉勒塔、阿爾薩蘭還有長白村的分裂……
長白村,早就不是以前的長白村了。
“珊圖玲阿一定將薩滿的命令帶到。”
雲舒笑了笑,這句話說的,這位索綽羅部的少族長也是個秒人。
雲舒也懶得再和她廢話,左手似乎從衣服兜裡隨意掏了掏,就掏出兩個紙仆。
白色的紙仆手拉手在雲舒周圍上下飄著,“嘻嘻嘻嘻……主人、主人,我們也想駕風,我們也想駕風。”
宛如稚童的聲音在雲舒和珊圖玲阿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