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起床了,你今天不說帶我和小壯上山的嗎?”
難得沒有什麼事可做,準備睡一個懶覺的雲舒睜開朦朧睡眼,看著一臉興奮的大壯,又透過窗戶紙“掃了”一眼外邊的天色,一臉懵逼。
“弟,現在有五點了嗎?”
興奮的睡不著覺的大壯:……
“額,有了吧!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不是要上山嗎?”
雲舒一把推開大壯,從枕邊拿起鬨鐘,看著上麵“明晃晃”的時間,有點無奈的揉了揉頭發。
“五點十五,外麵還大黑著呢,我們現在上山去乾什麼?喂狼嗎?”
“那姐你在睡會兒?”大壯明顯有些氣短。
雲舒無奈的坐起來,“算了,睡不著了,起來就起來吧。蒸點饅頭,帶上山當乾糧。你要是睡不著就起來給我燒火。”
“哎!”大壯高興的竄起來,被屋裡的冷空氣一激,打了個機靈,又縮回被窩了。
雲舒氣的差點揍他,“你要是凍著感冒,我肯定讓旺爺給你開最苦的藥。”
大壯窩在被窩裡穿衣服,苦著一張臉,“姐,我錯了。不過咱家什麼時候也能像老祖兒家一樣按上火牆啊?”
“等以後你讓彆人酸都不敢酸的時候,就能安了。”
大壯不在說話,心裡卻發誓,他一定好好學本事,憑自己的能力讓他姐想乾什麼乾什麼,想吃什麼吃什麼!
姐弟兩個抹黑穿好衣服,雲舒給小壯把了尿,哄他又睡熟,大壯已經把大灶點著了。
昨天晚上雲舒就把麵放到了西屋炕上,發了一晚上,正正好。
“蒸一鍋饅頭,在蒸幾個肉包子,你吃不吃五仁或者紅豆沙的?我記得前段時間我磨得栗子麵還有剩,再蒸幾個栗子麵的窩窩頭給小壯磨牙。”
“你什麼時候弄得五仁和豆沙餡,我怎麼不知道?”
大壯一邊刷牙,一邊看著她姐去西屋拿東西,有點隨意的問道。
雲舒手一頓,也是隨意的道:“昨天晚上楊姨夫捎來的,沒白要,多給了他們幾隻野雞。”
大壯也沒在意,“那就五仁的和豆沙的都包幾個好不好?”
雲舒抹了一把汗,因為大壯這小子最近太聽話,自己有點太得意忘形了。
“彆說我弟想吃五仁、豆沙,就是想吃龍肉,我也得給弄來啊!”
大壯忍不住樂了,“我可沒小壯那麼挑食。”
不過說起小壯挑食,他覺得就這個問題,他得和他姐好好說說。
“姐,說真的,你可不能再這麼慣著小壯了。我昨天去趙大娘家接這磨人精,好家夥,雞蛋糕,人家大寶吃的可香了,他不吃,還皺眉。大米飯泡菜湯,不吃。
雖說那雞蛋糕是蒸老了,飯裡也沒肉,但這飯已經是趙大娘單獨給他和大寶做的了。我看真是慣的他毛病。”
雲舒看著越說越來氣的大壯,有點無奈,“你小點聲,小壯還睡呢!”
大壯聽這話立馬就要瞪眼,雲舒趕緊道:“小壯挑食是不好,一會兒我說他,你彆生氣啦!”
大壯看著一邊糊弄他,一邊把栗子麵窩窩頭還做成小刺蝟、小兔子模樣的雲舒,那真是無語了。
“你準備怎麼說他?他是個男孩子,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做的這窩窩頭,這是男孩子吃的嗎?”
男子漢,那就該大口吃肉,大碗喝……水,誰家男孩子吃個窩窩頭還是小動物模樣,娘裡娘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