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九淩晨四點。
雲舒已經早早就來到了紅旗公社外的草甸子,這次她自己一個人來的,沒讓阿灰跟來。
她躲在空間裡,順便去空間裡洗漱,給自己被風雪吹的有些乾燥的臉做了一個麵膜保養,還順便洗了一個澡。
等她在商場的美食城吃早飯的時候,剛剛好淩晨四點,而楊國安親自帶著人也準時到了。
十輛爬犁,上麵滿滿當當全是糧食,雲舒神識一掃,估算著怕是得有上萬斤,連雲舒都沒想到,能換這麼多糧食,這楊國安也是個有心人,怕是先前雲舒答應給他的好處他沒要。
但對於雲舒來說,她向來沒有讓手下自掏腰包的習慣,而且這點事,也不值得她記個人情。
她想了想,從商場裡取了一百斤白麵,裝進一個白色的布袋子裡。
和先前搬貨時一樣,來人皆是悄無聲息,連拉車的馬看看上去都像訓教好的,沒有發出響動。
他們收拾出一片空地,然後往下卸糧食,一袋一百斤,一萬斤就是一百袋,摞起來和一堵牆似的。
最後,壓車的楊國安用石頭在麻袋上壓了一封信,一揮手,十輛爬犁分散四處,楊國安還親自帶人或消除或添加一些痕跡,就仿佛不曾有人在這裡停留一般。
就算此時打掃出來的空地,事後想來也會有人回來善後。
這一翻舉動,隻看得雲舒不斷點頭,一個大膽卻謹慎的首領,才能走的更遠,活的更長。
而自己有這樣一位人品、能力都信得過的手下,是她的幸運。
想到這,雲舒又從空間裡拿出一兜子大約十來斤蘋果,連帶著那袋子麵,讓紙仆送到楊國安所在的爬犁上。
麵是給他們的人工費,蘋果這種稀罕物,卻是給親近人的,說是賞賜也好,說是年禮也罷,想來楊國安能明白她的意思。
而讓紙仆去送,此舉自然還有另外的含義。
待神識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雲舒從空間裡出來,將糧食收進空間裡,然後一揮手,將楊國安他們打掃出來的空地徹底用雪覆蓋上。
而另一麵,隱身的紙仆無人得見,直到楊國安等三兩爬犁到了紅旗公社外,停下爬犁,還沒人發現爬犁上多了什麼。
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抹了一把汗,吐出一口氣,“老大,說實話,俺實在整不明白,一路上為什麼不能說話呢,荒郊野外又沒有彆人!”
楊國安正拿出一根煙,聞了聞又放了回去,一會兒還得回家,而他媳婦雖然對他這點小愛好沒有表示什麼,但他知道,她不喜歡煙味。
連嶽父那個老煙槍,都從來不在媳婦麵前抽煙。嗬嗬,女兒奴,還敢說他怕老婆,他們倆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聽到這話,楊國安麵無表情的道:“沒有人說不能說話啊!”
好吧,他是麵癱,大家都習慣了。
在楊國安旁邊駕車的大漢低聲笑道:“二子,大家隻是閒冷罷了!”
聽到這個答案,叫二子的年輕人一臉懵逼,“隻是因為這個?”
我擦,害他緊張的都要尿褲子了,以為這就跟他聽說的那些地下黨接頭的故事似的。
“哈哈,年輕人,第一次參與這麼重要的事,是不是緊張的都要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