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薩滿大人已經走有了決斷,那就請陸執事行個方便,我想去地牢見見我兒。”
說著,劄克薩喀情不自禁抹了一把眼淚,自打碩翁科羅被關起來,她隻在大祭上見了他一麵,連話都沒有說上。
雖然兒子看起來精神還不錯,但當母親的,卻一眼就能看出他有點不對勁。
劄克薩喀不信他們夫妻百般教養的兒子會背叛長白村,但兒子自打出去從軍、從政,十幾年時間,和他們相見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
萬一他若是真有什麼不得已
劄克薩喀和老伴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的決心,薩滿大人不是能糊弄的,但他們拚了老命,也不可能放棄自己的兒子。
佟建業這時也站起來,臉上皆是忍不住的痛苦,他和碩翁科羅年紀相仿,自然是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同類相斥,但他和碩翁科羅都不是那樣好鬥的性子。
除了武力方麵,他們其實也算誌趣相投,還有陀博,他們都是好友。
佟建業也沒想到,他的好朋友,居然一個二個,都成了“背叛者”,他感覺這簡直就是詛咒。
“陸執事,因為此時涉及了我的阿瑪,還有薩滿大人的外祖母、外祖父,所以佟佳部不得不慎重。愛星阿和陀博一家有問題,是阿林尊主親自說的,這事我和薩滿大人回稟過。
而碩翁科羅和他們相交甚密,是族中暗線親眼所見,我有證人,這已經等同叛族。”
陸不平掃了一眼台下,見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等著他說話,心裡不禁升起一股同情之意。
“薩滿大人有話讓我告訴各位,當初八部先祖與金家先祖的歃血盟誓,不是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哪怕是除族,改了姓,但隻要他們還流著八部姓氏的血脈,隻要金家人活著,這個誓約就一直存在。
如今她不死,所有背叛了金家,對吉勒塔吉勒塔出手的人,無論是長白村內部的,還是那些被除族的,不用她出手,都會倒黴。
或者說,其實黴運早在許多年前就開始了,天罰,也是有痕跡可尋的。”
看著台下臉色大變的長白村內部人員,陸不平心裡的同情也變成了厭惡,果然,都不無辜啊。
“如今,薩滿大人覺得,這個血誓不禁桎梏了你們,也束縛了她,所以她決定解除這個血誓。
薩滿大人希望長白村將這個決定告知所有流著八姓血脈的人,包括哪些被除族的人。
隻不過,她從來不會做賠本的買賣,解除血誓是有條件的。
到底是誰背叛了長白村,背叛了金家,背叛了為所有族人在血與火中奔走的光輝之光,她要知道一個明明白白的答案,所有事情的始末。”
陸不平咽了咽唾沫,聽從直接從腦子裡響起的聲音,往旁邊站了站。
一個身影憑空出現在陸不平剛才的位置。
這是一個黑發紅衣帶著邪魅氣息的青年,他一出場,在場眾人隻感覺大廳的空氣都瞬間凝固了,而他們仿佛被什麼掐住了脖子,喘不上氣來。
嗯,除卻薩伊堪和陸不平。
薩伊堪是因為是薩滿大人在長白村僅存的血脈親人,而陸不平純粹是因為運氣好。
“吾乃屠邪,金家世代傳承重器,吾主仁善,願意給你們這些不忠之人一個機會,吾尊吾主意,放你們一回。若有下次,死”
雲舒跑過來,就看到這位說有事要出空間的大拿果然在這嚇唬這些凡人,也是醉了。
不過這種有人出頭的感覺真的不錯啊
識海裡的紅蓮業火感受到雲舒的心思,活蹦亂跳的在她的識海飛來飛去。
雲舒扶額:
好好好,你比屠邪厲害。
沒錯,他就是個表麵厲害的弱雞
行行行,你才是大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