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
胡蒹葭不明所以的同時,感覺雲舒接下來要說的事所帶來的震撼,絕對不下於自己先前所說的未來。
“自三百多年前,金家承繼長白山山神的恩賜,成為祂在人間行走的代言人的時候,祂就消失了。
三百多年,是金家人一直在代行山神之職,為長白山付出了所有的心血和生命。”
雲舒思索了一下,終於將金家和長白山神的關係,告訴了胡蒹葭。
所謂“山神在人間行走的代言人”,真實身份其實不過就是祖祖輩輩的背鍋俠罷了。
“我機緣巧合得知了一切,可笑金家人根本不知道祖祖輩輩信奉的神靈,根本不曾正眼看過他們。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長白山山神到底在哪,但我還能用神力,就代表祂還在,可能就躲在暗處看著一群傻子為祂生為祂死。”
雲舒自然不會傻到將金家能竊取神力,而她如今更是想要竊取神位、取而代之這事說出來。
但哪怕隻是長白山山神放棄長白山獨自隱匿一事,已經足夠胡蒹葭震驚了。
任誰能想到,風光了三百年的金家,其中居然有這麼多內情。
胡蒹葭的眼神一變再變,雖然她沒有後悔將她的秘密告訴雲舒,但懊惱、擔憂、失望卻湧上心頭。
她以為雲舒是變數,以為山神能救他們,但事實證明,長白山山神或許可能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胡蒹葭的眼中的光瞬間暗淡了下去,就像風中的燭花,隨時可能破滅。
但胡蒹葭下一秒想到什麼,她站起來抓著雲舒的手,“長白神域你能開啟陰途,也定然知道定位神道的方法是不是我們可以去長白神域看一看。若祂這麼連神域都棄了,我們也可以將長白山眾生靈移到神域中。”
胡蒹葭不是傻子,又比旁人多活了一世,她一見雲舒大張旗鼓的開啟了陰途,就知道她想做什麼。
就像蟒山河所想,這位薩滿能開啟陰途,自然也有那麼幾分可能有辦法開啟神道。
且作為長白薩滿,山神的代言人,長白神域對她可能並不是秘密。
長白仙家如此看重於她,不就是想從她身上或許有關長白山山神、長白神域的秘密嗎
而對於此,想來雲舒也有所了解,否則避開凡人的方法千千萬,怎麼就非要耗費精力開啟陰途呢
哪怕是為了凸顯自身的實力和底蘊,動不動就開啟陰途也有點太過了。
而雲舒看到她這幅樣子,心裡真是又氣又酸澀。
“前輩,我的確知道定位通往長白神域的神道的方法,但以我如今的實力,還做不到。
且若祂還在神域,鬨翻神靈的下場,你我皆承受不起;若祂不在,我也不認為神域裡會留下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且靈氣複蘇,大地山川是最先有反應的,祂還在,卻依舊沒有出現,這讓我不得不聯想到之前的猜想神雖在,卻已墮落成邪神。”
上古祭祀神靈,哪怕是正神,也永遠少不了的一項,就是血祭。
血祭的場麵越大,祭品數量越多,神靈的庇護之力自然越強。
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人道大興後,血祭之法被認為有傷天和被廢除,大肆吸收血食的神靈也被認為是墮神,或者說是邪神。
但長白山山神是上古就存在的先天神靈,在上古時期,先民們祭祀時肯定少不了血祭。
有關血祭之法,祂肯定比後世的人,要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