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出世,雲起風湧,金生水活,無間將至。”
以沈借生的能力,隻能看出有關自己的天機,但雲舒卻一眼看到了那句“無間將至”。
這才是沈從風真正想傳遞的天機——末世將啟。
不得不說,這位……可惜了。
雲舒感歎完,這才看向一通叭叭說完後就眼巴巴望著她的沈借生,下意識揮了揮手,讓同樣一臉一言難儘的孫有明給他倒杯茶水。
“口乾了吧,先喝杯水。”
待沈借生接過茶盞,豪不做作的喝了三杯不鹹小天地產的靈茶,這才戀戀不舍的放下茶盞後,雲舒才開口。
“以阿林老祖和沈前輩的交情,我還應該叫您一聲世叔。您如此坦誠,我若是再見外那就虛了。
咱們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姑且猜猜,您想要見我,是不是沈前輩改良的借運奪運之術也出問題了?”
沈借生一聽這話,再也保持不了臉上的淡定,他臉上難掩憤怒和恐懼。
“其實我幼時,睡夢中時常能感知到有什麼在召喚我,後來告知了爺爺,他給我施了一個封印,這才好了。
爺爺告誡過我,那邪術可能不僅僅是道門邪術,反而更像是祈神術。”
說著,沈借生瞄了雲舒一眼,揉搓了一下臉,頗有些無奈的道:“這才是爺爺不敢向阿林尊主道出實情的原因。”
而他沒說出口的,雲舒也秒懂了,畢竟整個長白山,有且隻有一位神祇存在,那就是長白山神。
這樣的邪術,若真是祈神術,那背後的神明自然也隻能是邪神。
對著長白大薩滿懷疑長白山神是邪神,無異於指著和尚罵禿驢,再好的交情也不是這麼玩的。
“爺爺告誡過我,不能讓生的**控製住理智,不能養大了那個東西的胃口。
但近幾年,我發現那種召喚又出現了,最重要的是,抑製我身上陰氣所需要的‘祭品’越來越多、越來越迫切。
有時候我甚至恍惚覺得身體內有另外一個意識或者靈魂,待我抑製不住身上的陰氣時,就是它蘇醒的時候。”
沈借生說著,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塊核桃大小雕刻成葫蘆的玉佩,隻此刻,玉佩上卻布滿裂紋。
“這是爺爺親手煉製的法器,裡麵不僅封存著他得到的借運奪命邪術的原本,還封印著我的命火。
爺爺說,我必須在玉佩徹底破碎之前,找到我的貴人。”
沈借生說到這,雲舒想知道的,差不多就清楚了。
如今隻差一步,就是做個驗證了。
雲舒接過那枚玉佩,神識探入卻遇到了阻礙,
她挑了挑眉,要知道她的神識強度可是堪比金丹修士,一個練氣九層修士煉製的法器能擋住,看來如今的修行界還是有點東西的。
雖說強硬破開封印也不難,但雲舒又不是土匪,她想了想,示意沈借生伸手,然後從他的指尖引了一滴血出來……
果不其然,玉佩上的封印解開了。
而雲舒在看到沈從風從他的師弟那裡繳獲的邪術原本後,一眼就認出,這的確是披著道術皮子的祈神術。
每個神祇,除了屬於自己的神像、神名、神職外,自然也有獨屬於自己的神秘側符號。
雲舒看著那個被拆分成零零散散、看似是裝飾性花紋的符文,冷笑一聲。
“胡不染,作為神祇,到你這份上,也是獨一份了。”
這時候的雲舒卻不知,就在她直呼胡不染的名字時:
長白山山脈深處一座古墓中被層層封印的棺槨又搖晃了良久;
日本東京,一座神殿內,麵帶狐狸麵具的神明百無聊賴的高臥在神座上看著殿下的嫵媚狐女翩翩起舞,突然,他笑起來,舉杯向東,像是在邀請誰共飲一般;
中國bj,睡夢中的少年再一次驚醒,光腳下床推開窗,下意識望向更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