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九品文官的女兒,他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送張溪個順水人情,順便也提出自己的條件。
張溪沒有料到劉季這麼果斷,隻看一幅圖解就應下了此事,不禁替黃宜安開心,但還是謹慎地問道:“劉少東可是還有其他條件?”
“張小姐果然聰敏過人!”劉季哈哈笑讚道。
他和張池雖然是好友,但是與英國公府卻無甚交往,更何況官商地位懸殊,因此對於張溪這位英國公唯一的嫡女,他並不敢造次,一直尊稱,恭敬有加。
“我的條件隻有一個,那就是黃小姐五年之內,不得再與彆的紙鳶鋪子進行任何形式的合作。當然,對於黃小姐因此而可能造成的損失,則由五丈風一力承擔!”劉季鄭重道。
五年的時間,足夠五丈風的師傅將那位黃小姐的技藝全部學會,也足夠五丈風將同行遠遠地甩在後麵了。到那時,不論那位黃小姐是否與彆的紙鳶鋪子合作,都不會再影響到五丈風。
劉季的爽快和豪氣出乎張溪的預料,但她還是謹慎地回答道:“這件事情,還要看黃小姐的意願。”
黃宜安今年十三歲,五年後就是十八歲,到那時候大約早已出嫁了,夫家讓不讓她繼續“拋頭露麵”都還是個問題。
“這是當然。”劉季起身,拱手笑道,“那就有勞張小姐再辛苦一趟了。”
既然張溪和那位黃小姐交好,此事由她去說,定然是事半功倍。
“劉少東客氣了。”張溪笑道,“這也算是我自己的事情嘛!”
不管多少,她總算是入股五丈風了的,鋪子的生意如何,她關心關心也沒錯。
劉季哈哈而笑,拱手稱謝。
全程一句話沒說的圍觀者張池:……
所以,這麼火急火燎地叫他來這一趟乾嗎呢?
……
張溪第二日,便將劉季的條件傳達給了黃宜安。
她原本以為黃宜安會猶豫不決的,誰知她剛一說完,黃宜安便笑道:“行,那就這麼定了!”
張溪愕然,頓了頓,問:“可是五年啊……是不是太長了些?”
“我倒還嫌短。”黃宜安笑道,“一次定下來,也省得以後再為此事操心了。”
今生她可不想像前世一樣,每一天都要用儘心思地好好活著。
“更何況,五丈風給出的條件,已經遠遠地超出我的預期了。”黃
宜安滿意道。
彆的不說,單就那一項不許她與其他紙鳶鋪子合作的損失補償,就遠在她的意料之外。
“這都要多謝張姐姐!”黃宜安拉住張溪的手,笑得眉眼彎彎。
要不是看在英國公府的麵子上,即便是她有天大的才能,劉季也斷不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所以,作為回報,我決定嚴守此事不外泄!另外,五年內絕不參與五丈風春秋兩季的排名!”黃宜安豎起三指,笑盈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