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鈺看了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鄭玉煙一眼,抬頭對黃宜安說道:“朕離開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回去恐惹人生疑。此人就交由你審問了,務必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黃宜安正色應道:“是。陛下放心,臣妾定當妥善處理此事。”
心裡卻暗自感歎不已,前世被鄭氏的鋒芒壓得喘不過氣起來時,她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竟還會有掌控鄭氏生死的這一天,而且這權力還是祁鈺交給她的。
黃宜安目送祁鈺離開,回頭冷冷地看向紅珠,吩咐道:“拖下去,撬開她的嘴!”
她一會兒還得回到宴席上去,陪侍兩宮太後結束宴席,再一同去台閣聽戲的,可沒有時間在這裡跟鄭玉煙虛耗。
紅珠得令,立刻脆聲應了,反剪了鄭玉煙的雙手,將她從地上薅起來,推搡著往旁邊空置的樓閣行去。
鄭玉煙嚇壞了,急忙張口要呼救。
她和黃宜安本就有嫌隙,現在又被黃宜安撞破私會皇帝皇帝,她要是黃宜安,都饒不了自己!
可是鄭玉煙才剛喊出一個字,就被早就防備著的黃宜安拿團成一團的帕子塞住了嘴。
嗬,鬥了一輩子的人,她還能不了解嗎?
今生沒了祁鈺的庇護,她倒要看看鄭玉煙還能在她的手裡翻出什麼花兒來!
主仆二人合力,將鄭玉煙弄進了僻靜的樓閣內。
直到翠湖畔再無了任何聲響,對岸花木叢中才閃出一個身影來,腳步不停地往前殿行去。
他得趕緊把消息告訴乾爹,讓乾爹早做防備才行!
……
不多時,黃宜安踱出樓閣,整理衣衫,疾步往宴會廳行去。
樓閣裡偶爾傳出幾聲聲響來,在空曠的翠湖邊顯得格外響亮。
好在此時此處並沒有彆人,倒也不需擔心被人聽見了去。
鄭玉煙是個笨的,輕輕鬆鬆地就入了黃宜安的觳中,越說越辯便越惹得祁鈺生疑痛恨;可鄭玉煙卻也是個嘴硬的,任憑黃宜安軟硬兼施,她都不肯吐露半點消息來,想要在短時間撬開她的嘴並不容易。
“既然她不肯說,那便等到幫她的人為了自保而舍棄了她,再請二位母後親自定她的罪名吧!”離開前,黃宜安冷冷地說道。
紅珠會意,恭聲應下。
黃宜安交代妥當,便回來宴會廳。
李太後見黃宜安去了這許久才回來,趁著眾人不備,悄聲問她道:“可是有哪裡不適,還是出了什麼事情,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黃宜安想了想,將鄭玉煙辦成婢女潛入宮中,且成功混到祁鈺身邊的事情低聲說了。
李太後當時就變了臉色。
能偷到皇後的手跡,還能將偽造的字條送到皇帝手中,更是將一個扮作婢女的官家小姐送到皇帝身邊……此人必然十分熟悉宮中的一切,且手有實權才能夠做到。
究竟是誰呢?
李太後怕引起騷亂,引起對方的警覺,隻得佯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與眾人宴飲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