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嗬斥道:“堵了她們的嘴,再鬨就割去舌頭!”
一個破落的伯爵夫人,一個微末不值一提的賤婢,竟然敢乾出這樣的事情來,沒有千刀萬剮她們就算是她仁慈了,竟然還敢討價還價!
永昌伯夫人和鄭玉煙當即嚇得不敢大聲喘氣,生怕割去了舌頭。
兩個強壯大力的嬤嬤上前,拖走了她們。
李太後催促慶嬤嬤道:“你快去看看,有什麼事情及時回來稟報。”
馮永亭竟敢乾出這樣的事情,萬一要是走投無路,狗急跳牆……
“不,哀家親自去!”李太後當機立斷,改口道。
陳太後和黃宜安鬆了口氣,暗想:早該如此了!
誰養的狗誰去處置,也省得馮永亭倚老賣老,搬出李太後來,讓祁鈺投鼠忌器。
一行人當即浩浩蕩蕩地往禦書房趕去。
禦書房內,祁鈺看著跪在地上哭訴請罪的馮永亭,隻覺得厭煩到了極點。
馮林泄露軍機事發時,馮永亭就是這般作態,如今馮喜事敗了,馮永亭還是這般惺惺作態,半點認錯該有的態度都沒有!
馮永亭這是以為馮喜扛下了所有的罪責,他手裡沒有證據,就奈何不得他鼎鼎大名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了是吧!
馮永亭不抬頭看,就知道祁鈺定然滿麵寒霜與厭惡。
自從鄭玉煙畫像事件鬨出來之後,祁鈺對他就越來越不如以前信重了,甚至還起了猜忌防備之心,使得他探查祁鈺的一舉一動都難了許多。
所以他才會借由明緗的“告密”,去威脅黃宜安為他所用,沒想到黃宜安居然裝傻充楞地擋了回來。更嚴重的是,祁鈺大約知道了此事,對他愈發防備起來。
他不得已,才會借著李太後鬆口選妃之機,將鄭玉煙推了上來。
他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鄭玉煙年輕貌美、識文斷字,且為人機靈善於奉承,更重要的是,祁鈺曾經心悅於她,甚至還悄悄地帶了她的畫像入宮,珍藏在常用的卷缸裡——說起來,祁鈺和他生分,也是因為他向李太後告發了此事。
如此,隻要鄭玉煙出現在祁鈺麵前,不怕不能邀寵成功。
等鄭玉煙做了寵妃,他要行事可就方便多了。
他看得出來,這就是一個自恃美貌才學,沒有腦子卻野心很大,很喜歡玩弄陰謀的女人,這樣的人,最好控製。
所以他才會甘冒風險,找上永昌伯府,一起導演了這出戲。
一事不煩二主,既然永昌伯府想要再現往日的輝煌,主動攀附,已經幫他解決了明緗這個麻煩,那不如便連鄭玉煙一事也一起擔負起來好了,也省得他另外找人,還得費心威逼利誘。
可誰知事情竟然會被黃宜安撞破了……
馮永亭深深覺得,他肯定與黃宜安八字不合,所以遇上她就沒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