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張圭和馮永亭集團的附勢小人,全都洗刷滌蕩乾淨!
……
因為馮永亭失勢入獄,不僅前朝,後宮亦頗為動蕩。
彆的不說,就單是馮永亭的那些義子義孫就夠人頭疼的了。
黃宜安眼見著宮中大小事不斷,連忙去找兩宮太後商議。
黃宜安先去了慈慶宮,卻吃了閉門羹。
“太後娘娘今日身體不適,禦醫囑咐了要靜心休養,皇後娘娘不妨去慈寧宮請慈聖皇太後定奪,宮務一向都是她在打理的,倒也便宜。”陳嬤嬤恭敬地笑請道。
黃宜安無奈,問候了兩句,隻得告退。
陳嬤嬤轉身回了寢殿。
陳太後正歪在榻上眯著眼撥動佛珠,聽見陳嬤嬤挑簾進來,眼也不睜、頭也不抬地問道:“回去了?”
陳嬤嬤恭聲笑應道:“皇後娘娘一向恭謹孝敬,得知娘娘要靜養,叮囑了奴婢幾句小心照看的話,便乘輦離開了。”
陳太後“嗯”了一聲,繼續眯著眼撥動手中的佛珠。
發過一次威,讓大家知道她不是軟弱可欺的就夠了。既然李太後喜歡攬事,那就交給她去忙好了,她正好可以多誦幾段經文,這也算是各得其所了。
……
且說黃宜安離了慈慶宮,一路往慈寧宮行去。
李太後倒是沒有裝病避而不見。
見禮寒暄畢,黃宜安道明了來意:“母後,近日因馮公公下獄一事,宮中多有內侍不服管教、借機生事的,兒臣是按下了葫蘆浮起了瓢,擔心長此以往宮中不寧,因此特地來向母後求教。還請母後不吝賜教。”
李太後見黃宜安一臉的疲憊和擔憂,歎了口氣,心想:到底還是年輕啊,這點小事就壓不下去了。
黃宜安將李太後的失望看在眼裡,在心裡撇了撇嘴。
她要不是擔心直接處置了那些小人,牽扯到了馮永亭,李太後會怨她自作主張,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裝愚笨呢?
馮永亭是李太後所信賴倚重的,連帶著他的那些義子義孫也跟著狐假虎威,一個個地抖起威風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些風波?
解鈴還須係鈴人,她空掌鳳印,人微言輕,還是交給實權在握的人去解決吧!
李太後道:“都有哪些事情,你一一說來,哀家一件件地指點你去辦。”
黃宜安故意長吐一口氣,一臉輕鬆感激地致謝:“多謝母後慈愛。”
說罷,便將馮永亭的那些義子義孫作的妖一一稟明。
李太後最近忙著馮永亭一案,倒是不曾留意這些,一開始她還認真地傾聽、耐心地指點,但是兩三件事過,逐漸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這些人,都是馮永亭的義子?”李太後打斷黃宜安的稟奏,皺眉問道。
黃宜安見問,連忙答道:“正是。不但這幾個人,其他人鬨事的,即便不是馮公公的義子義孫,也與之頗有淵源。正因為此,兒臣才不敢擅自做主,特地來請母後處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