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宜安看著對坐的祁鈺神色變幻不定,隻以為他是因為她方才的那番話而認真思考與李太後之間的關係,也未多想。
正好阿梅在簾下請示擺膳,黃宜安便不在關注此事。
……
雖然有李太後的施壓,但是張圭又怎麼會輕易放棄這個鉗製英國公、滲入西北軍的機會。
張圭不方便出麵,張維便不得不出來做他的代言人,衝鋒陷陣,直接與祁鈺對上。
這對於張維來說,無疑是一種考驗——他既不能夠真正與祁鈺對上,讓張圭的權力滲入軍中,以免將來再難對付,也不能夠敷衍了事,讓張圭看出端倪來,在他報仇之前就除了他。
愁得頭發大把大把掉的張維,不知第多少次地把挑起此事的張瀾罵得狗血淋頭。
而遠在嘉峪關的張瀾,在得知自己的一紙奏疏給自己的家人和朝堂帶來這麼大的動蕩時,十分震驚與歉疚。
“這件事情我已經同諸位叔伯將領商議過了的,他們也認為可行,我這才上書請奏陛下的。況且我也提前派張宏回去稟報父親,讓他早作準備了,怎麼還鬨出了這樣大的亂子?”張瀾皺眉不解。
來人稟報道:“張宏路上被人絆住了,而奏疏卻被提前送到了內閣。”
“內閣?”張瀾愕然。
不是應該先送給皇帝嗎?
畢竟皇帝大婚後已經親政了,像這種邊關奏疏,應該立即送給皇帝禦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