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婆婆在,何絮乾脆連黃洪發的房間都不進了,每天晚上一左一右摟著倆孩子睡,白天就看著靜靜寫暑假作業,偶爾給黃母搭把手做做飯,如果忽略滿身的傷痕的話,小日子過得不要太悠哉。
平時她的傷都是避開兒女的,但現在同住一個屋裡,偶爾打鬨間襯衫下擺卷到肚子上,就露出了一道道斑駁交錯的青紫傷痕,新印落舊印,密實的像一張網,烙在何絮雪白的皮膚上顯得尤為可怖。
寧寧剛滿三周歲,不比靜靜懂事,看到後嚇壞了,隻一個勁兒的追問,“媽媽,受傷了,疼不疼?”
何絮安撫的摸摸他的小腦袋,“不怕,寧寧給吹吹就好了,要輕輕噠。”
寧寧果然小心的趴上去吹起來,何絮覺得肚皮癢癢的,有些不習慣的動了動身子,這才攬住女兒的肩膀,給看到傷痕就默默垂淚的她擦眼淚,“靜靜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就講?”
靜靜咬了咬唇,“媽媽,我恨他。”
“唉。”何絮將小女孩抱在自己懷裡,一遍又一遍的順著她的頭發,“你還小,好好學習就行了,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靜靜,你相信媽媽,總有一天我會和那個男人離婚帶你們走的,到時我們娘仨就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有那麼一天嗎?”
“媽媽向你保證,一定會有的。”
“那你真的能帶我和弟弟走嗎?”
何絮堅定道,“當然,媽媽一口唾沫一個丁兒,說話算數。”
靜靜這才破涕為笑,“那我相信媽媽。”
正給媽媽吹吹的寧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下意識的跟著姐姐表決心,“我也相信媽媽。”
……
黃洪發養腿期間手癢得很,忍不住又想打人,可何絮根本不進裡屋,就算偶爾進來拿換洗衣服也絲毫自己靠近她的機會,憋得他難受極了,心裡不住盤算著等腿好了一定要綁起來打個過癮,可惜隻能想想了。
很快進入9月份,靜靜開學了,正式成為一個二年級的小學生,每天排在同班的黃家村隊伍中上下學,何絮想接送都不讓,但她還是每天領著寧寧去村口等人,把靜靜弄得既害羞又歡喜。
兩個月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算長,趕在中秋節之前,黃父又開著拖拉機帶黃洪發去縣醫院複查,結果顯示他小腿骨愈合的很好,接下來就可以正常活動了。
黃洪發很激動,當天回去的時候就將黃母攆回了老宅,準備今晚大抽一場,爽個過癮。
何絮早就料到他這個反應了,說實話,她也一直在期待他傷好的那一天的到來,因為她也好想打人哦。
是夜,何絮早早哄睡了兩個孩子,不用黃洪發提醒就自發的進了裡間,坐在床沿上靜靜等著對方動手。
黃洪發心中覺得奇怪,但到底被暴虐的因子占據了上風,抽出腰間的皮帶就要去扯何絮的衣服,也是這時候他才發現,兩個月而已,他這老婆好像了好看了許多,臉更白了,觸手還滑的像塊嫩豆腐。
黃洪發忽然不想打人了,感覺到**半抬了頭,索性將皮帶扔在一邊,鬆開何絮的衣領改扯她的褲子,嘴裡還念念有詞,“他娘的,老子先上了你再說。”
沒料到男人竟是這個反應,缺乏此方麵經驗的何絮慌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伸手攔住黃洪發的鹹豬手。
她的不配合讓黃洪發很火大,抬手就想對她用強,孰料竟然掰不開何絮的手。對方的兩隻手就像鐵鉗一樣箍著自己動彈不得,緊接著更驚人的一幕發生了,何絮站到了床上,手一用力把他拎了起來,真的離地十幾公分那種。
此時的黃洪發心中滿是事情脫離掌控的恐慌感,何絮什麼時候力氣變這麼大了,不由看向她,“你真的是何絮嗎?”
“嗬,我不是何絮難道是你嗎?以往都是你打我,以後咱們就角色互換一下,我也讓你體驗一把生死兩重天的感覺!”
話落何絮的手一鬆,黃洪發跌落在地上閃的一個踉蹌,後退幾步站穩以後就撿起皮帶企圖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