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吟:“你再說一遍——?!”
小姑娘坐在他懷裡,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睛瞪得下一秒眼球都要滾出來了。
顧從禮勾唇,隨手把手裡的書放在旁邊,扣著她腰把她人轉了個個兒,跨坐在他身上,抬手揉捏著她的耳垂。
她耳垂薄薄的,卻很敏感,軟綿綿肉一碰,小姑娘就軟成一灘,服服帖帖地任由他擺弄。
顧從禮手指往下滑了滑,湊過頭去,唇瓣貼過來,意圖非常明顯。
時吟縮著脖子,坐在他身上小動物似的扭來扭去往後躲了躲:“我在跟你說正經的呢,你彆老動手動腳的!”
顧從禮的手順著睡衣衣擺鑽進去:“你說你的。”
時吟啪地拍掉他的手:“那個保密協議的違約金,是你付的?”
顧從禮淡淡“嗯”了一聲,被拍開的手一顆一顆,從容不迫解她睡衣的扣子。
時吟屈起腿來抬腳踹他。
他握住她的腳跟往上壓,垂頭,微涼的唇瓣輕輕印上腳背。
她很瘦,腳本上有一根根微微突起的骨骼,腳趾一顆顆,溫白得像玉。
微涼的唇瓣激得時吟腳趾不自覺地蜷起來,想從他手裡抽掉,卻怎麼也擺脫不了,她羞得滿臉通紅,打著顫急道:“你怎麼——你變態嗎!”
顧從禮抬眸,拉著她的腿勾在自己腰際,另一隻手熟練將她已經被解了的睡衣剝過肩頭。
看著她身上布料半掉不掉掛在纖細白皙的手臂上,清淺的眸光靜默無聲:“霸道總裁裡都是這麼寫的。”
時吟身子麻掉了一半,整個人縮著吸了吸鼻子,聲音黏黏的,迷茫發軟:“……什麼?”
顧從禮抬指,撫摸她柔軟的唇瓣:“男主幫女主報了仇,肉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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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這件事情鬨得不小,雙方都是小有些名氣的,從陽那邊的公關部門迅速反應,發出了聲明。
從陽說我們人設確實是參考了幾位知名太太的投稿和作品,但是也僅限於人設而已,作品確實是離年老師的個人創作,在此真誠致歉。
收效甚微。
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隨隨便便就能被糊弄過去。
離年也發了一條微博,她直接錄了段兒視頻,哭得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哭得讓人肝腸寸斷,還沒等她開口就讓人心軟了三分,中心思想和從陽文化那個官方聲明意思差不多。
她是有點人氣的,也有不少以前真心實意的喜歡過她的人,有些人覺得人非聖賢,既然知道自己做錯了,以後改了就是了。
也有些人說不管這個作者的東西是怎麼出來的,或者她乾了什麼,人品如何,反正喜歡她的作品就是喜歡她的作品,就算不是自己的又怎麼了。
但是其實很多事情更多的時候是這樣的,曾經越是掏心掏肺的喜歡過,這種情況越是讓人無法輕易原諒。
滿腔的歡喜和熱血,滿腔的真心被人辜負時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太讓人無法輕易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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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時吟沒有再過多關注,隻在知道保密賠償是顧從禮付的以後心疼得抓心撓肝就過了,她精力有限,單行本在發售,下個月的月刊連載要畫,私下接了一個插畫的活兒,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梁秋實在聽說以後還是有點不平:“時一老師,那您之前那個海報就這麼算了嗎?”
時吟從電腦後麵移了移腦袋:“嗯?不然還怎麼樣。”
“發微博什麼的說清楚啊,現在時間不是剛好,那也是您的心血。”
“她都已經被罵成這樣了。”
梁秋實微皺了下眉:“這是兩碼事兒。”
“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時吟停下筆來看著他,“但是這個好麻煩的,我要發微博,要整理證據,要思考措辭,還要做後續的一係列事情,你知道弄這個要用我多少時間嗎?”
她筆尖在數位板上點了點:“我是畫漫畫的,不是成天因為一點小事在微博上撕逼的,做事情要分輕重,一張海報而已,她抄了我就重畫,多虧了她,我還畫得比之前更好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嘛,也許這事兒還是我賺了呢。”
時吟將筆放在嘴巴和鼻子之間,撅起嘴巴夾住筆杆,又拿下來:“我一大堆東西要畫呢,眼睛都快瞎了,哪有時間跟她計較這個,而且我這邊現在單行本賣得這麼好,她反而這麼慘了,心思放在歪處,報應總會找過來的。”
一通話再次說得梁秋實啞口無言,讓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回,忘記是因為什麼事情,時吟也是這麼劈裡啪啦把他一頓教訓,教導主任似的。
梁秋實的眼神又擔憂又歎服:“時一老師。”
時吟覺得自己剛才表現得特彆灑脫,一時間起了範兒,抬手撩了下劉海,又端起旁邊的水杯,優哉遊哉喝了口水,懶洋洋哼了一聲:“嗯?”
梁秋實:“我感覺你現在思想境界越來越高了,你是不是跟哪個老頭談戀愛了?”
“噗——”
時吟頭一側,滿滿一口水全噴地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