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天等雪筱皛睡醒了已經是早上十點,其他人早就睡醒了。
這一夜好夢,生活的地方又格外愜意。
一大群人簡直是來度假的,沙漠,森林,小湖。
吃得也不錯,每天就在這逛逛,去叢林裡走走,找點野果,能吃的菌子還有蔬菜就行了。
小海豹一醒,就看到尤裡卡教授和那個叫博格的男人坐在酒吧裡,喝著茶,又在聊天。
而博格的養子就坐在不遠處,無聊的自己玩著沙子,見自己醒來,立刻眼前一亮,但他想到,那隻毛茸茸看上去特彆好摸的小海豹似乎不願意搭理他,和他一起玩,就蔫了吧唧的又趴下了。
果然,小海豹瞟了眼就沒興趣地繼續跑到湖裡泡著。
湖麵被雪筱皛用異能凍了一半,帝亞見狀立刻讓人過來撈走所有的冰塊。
就算在綠洲上,白晝之下的沙漠依舊熱浪滾滾,酷熱難耐。
有了這冰塊,直接物理降溫,可就涼爽多了。
無視小海豹“嗷嗚嗚嗚!”拍打著水花的抗議,帝亞和托洛夫兩人帶頭撈走冰塊。
回去就當著小海豹的麵給尤裡卡教授滿上一杯冰鎮的茶,回頭還挑釁地看了眼那隻蔫了吧唧的小海豹。
委委屈屈,可憐巴巴,又慫了吧唧的。
圓乎乎的小腦袋上還頂著一塊方方正正的小冰塊,看上去就特彆可愛。
博格看著那小家夥,目光有些恍惚,隨即笑了笑喝了口冰涼的茶。
過去唾手可得的東西,到這裡後居然變得高不可攀。
失去了或許才明白過去習以為常的東西,其實有多珍貴。
“他,是你的伴侶嗎?”博格與尤裡卡雖然是兩個人種,但他們用的是星際通用語言。
尤裡卡作為頂尖的科學家自然要掌握這門外語,博格雖然落魄,滿身是傷,但從他的一言一行裡看得出,家室不俗。
博格很久沒有和同道中人如此暢快地閒聊,生活更是無憂無慮,毫無壓力。
這讓他倍感快樂,不需要為了生計發愁,每天吃穿也近在眼前。
他知道自己的價值,他也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的科學家找到自己的目的不簡單,但博格依舊感恩。
“是的,他是我的合法伴侶。”尤裡卡抬起頭,非常驕傲地說,“我很榮幸能成為他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部分,我們彼此心意相通。”
那種神情,都讓博格覺得刺眼。
他轉過頭喝著冰茶,看著那雪白的獸形,“他是個小海豹,幼仔?但我記得他的身體已經成年了。”
“精神力出了點小問題,所以獸形似乎長不大了。”當然,尤裡卡雖然會說什麼樣的獸形他都喜歡。
可真要選,咳咳現在的剛剛好。
小海豹那條又粗又大的大魚尾抽起他來已經夠疼的了,再大點的要了尤裡卡的命。
“連這種地方都帶他來,是不是有點不負責?”相處短暫,所以博格並沒有領教過雪筱皛得厲害。
尤裡卡坐在門框上,聳聳肩,滿不在乎的攤開手,“他可不是暖房裡的花骨朵,他無比強大。”
博格喝了口冰茶,點點頭又把目光看向彆的地方。
這一行人他認得出人種,但其他的他知道的不多。
就比如為什麼戾牙不襲擊他們,如果說屠夫那邊還能解釋為戾牙的衰敗期。
但那邊戾牙可是還會進攻他們,但這一路走來,甚至他們還在沙漠裡待了大半天,都沒有戾牙出現。
這些人裡有人能控製戾牙,或者有東西控製戾牙。
博格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或者是全新的技術?
他過去所在的文明是2S,他也曾經是國家的核心科學家。因此了解許多技術和科技,用自己所了解的知識去解答戾牙如今的異常,博格覺得除非讓他用全套的科學技術對戾牙展開武力上的攻擊。
當然,消滅戾牙不難,甚至讓戾牙避開自己也不難,但難的是他們似乎並沒有帶裝備。
如果有這種裝備體積一定不小,此外這些人似乎不懼怕戾牙。
能消滅戾牙是一回事兒,普通人也不怕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博格看著手中的杯子,他想到裡麵發出叮叮當當清脆聲的冰塊還是那個小海豹用異能凝聚的,“哦,對了!”
“恩?”尤裡卡轉頭看向他,以為還有什麼獨到的見解。
“我們現在用的冰塊算不算你伴侶的洗澡水?”博格舉了舉杯子。
尤裡卡僵在原地,原本愜意喝著冰鎮果汁的托洛夫卻“噗呲”噴出來。
放下杯子撩起袖子,“雪筱皛你給我起來!!!”
“嗷嗚嗚嗚!”小海豹往湖底一沉理都不理他。
這人有毛病!還是你們自己搶走他的冰塊,現在還要怪他?
托洛夫脫了鞋就要下去抓小海豹:“出不出來?”
小海豹和□□一樣沉底,對他翻了個白眼,遊到角落去了。
托洛夫在水裡撲騰,一邊劃水一邊喊:“你出不出來!”
“你不出來我來抓你了!”
“彆以為你自己圓,跑得快!”
“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抓到你的!!!”
帝亞在倉庫那一邊看著這邊的熱鬨,一邊喝著酒,“蠢貨,怎麼可能抓得到那隻小海豹呢?”
雪筱皛還是海裡的王者,就算湖再小,那也是他的主場。
“老大。”但手下突然放下搬運貨物地跑過來。
“恩?”帝亞挑了挑眉。
“你猜,他可不可能是借著抓雪先生,實則下水遊泳的?”
在烈日之下,能在加了冰塊的湖裡泡泡,那滋味。
彆提有多爽了!
帝亞立刻放下酒杯衝過去,“就算剛才不是,現在也絕對是了!”
沒想到托洛夫這王八蛋看著一臉正直,剛正不阿,肚子裡的花花腸子還不少。
然後尤裡卡就看到原本一個人在抓小海豹,想變成兩個人,然後三個人,四個人,五個人,
“老大我來幫你了!”
“你毛手毛腳的,我來!”
“你們都沒有我的水性好,我來我來!”
“閃開,我今天一定要幫老大抓住那小子!!”
尤裡卡又給自己從冰桶裡取了幾塊冰塊,起身對博格說:“這些冰塊抓緊吃了吧,今後不一定還有了。”
小海豹的洗澡水他不介意,被這些王八蛋碰過的水,他介意!非常介意!還感覺倒胃口。
博格和他躲在角落裡好奇地看著外麵一切的樣子坐在酒吧的大門口,一邊吃著彌足珍貴的冰塊,一邊看著對麵小湖泊裡的熱鬨。
尤裡卡教授以要收拾那些王八蛋作為理由,也湊過去了。
原本不大的湖泊裡擠滿了在玩水的人。
“哎。”所以這些人,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屠夫還在想方設法的靠近這裡,抓他們呢,找到這,不過是早是晚的事情。
傍晚天不熱了,這些人也洗乾淨自己上岸,雪筱皛也被尤裡卡教授放在從酒吧裡搬出來的桌子上,一邊用托洛夫的手下做的木頭刷子給小海豹刷毛,一邊讓太陽的餘熱和熱風吹乾自己的小海豹。
這毛,刷刷刷地掉下來。
“一個月沒梳毛了,果然有點嚴重。”尤裡卡揮了揮手,才把麵前的絨毛揮開。
小海豹躺在刷乾淨的桌子上,非常自覺地翻了個麵,方便教授繼續給自己梳毛。
懶洋洋的癱癱,露出柔軟的小肚皮,還努力支棱起腦袋看著教授,衝他“嘿嘿嘿”的笑。
又甜又乖。
不過,教授剛被小海豹哄開心了,就看到身後肮臟了的湖水,“嗬,我看你明天拿什麼玩。”
“嗷嗚嗚~”小海豹委屈地輕輕叫喚。
又不是他弄的,怎麼能怪他呢?
是托洛夫和帝亞他們帶頭的,哼,自己還沒怪那些人把自己的湖水弄臟呢。
尤裡卡撓了撓自家小豹的下巴,發現指尖裡都是白色絨毛,沒辦法認命的繼續梳。
“你怎麼能做到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下雪的?”
“嗷嗚嗚~”小海豹用小魚鰭拍拍肚皮。
就下雪,就下雪。
“上次剃掉毛也沒覺得你瘦,嗬彆人是虛胖,你是實頓頓的胖。”
“嗷嗚嗚!”小海豹不開心的用小魚鰭把肚皮拍的“啪啪啪”地響。
“難道我說錯了嗎?”尤裡卡教授揪住他的臉頰,“說,這是第幾層下巴?”
小海豹用大魚尾頂開他,尤裡卡教授不死心,一邊梳毛一邊說,叨叨叨的沒完沒了。
托洛夫好久沒洗得這麼痛快了,在外麵站了會兒頭發和身體也都乾了。
抖了抖:“之前的日子也太不是人過的了。”
帝亞雖然能屈能伸,但在主星的好日子也過了不少,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誰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的?
他轉頭看向這次找來的科學家,抬了抬下巴,“你不介意的話去洗洗,那邊的水是活的,不是死的,這會兒工夫也已經換乾淨了。”
這種誘惑根本無法抗拒,博格立刻站起來,甚至問他要了兩身乾淨的衣服,牽起小孩的手走進湖泊。
他們隻要靠近點,這裡就算正對著湖泊,也有許多角度看不見的。
此外那些地方還留著布簾,帝亞他們不在乎能脫了衣服就洗,尤裡卡教授顯然不可能。
剛好博格就躲在角落裡用上布簾,舒舒服服地泡在湖裡。
他看了眼時間對一旁充滿新奇的男孩說,“我們還能泡一個半小時,抓緊時間把自己洗乾淨。”
“好的爸爸,這水好舒服啊,這就是泡澡的感覺呀。”出生在這種地方,男孩從小到大就沒有真正的洗過澡,最多奢侈的擦一擦身體而已。
如今,浸泡在清澈溫度適合的湖水裡,感受著湖麵的波浪。
天空是蔚藍色的,如今有點暗,空氣還是吹來熱風,但不是白晝之下的炎熱,而是多了幾分舒爽。
男孩學著他爸爸的樣子抓著頭發,但發絲和發絲之間有太多打結的地方,不得已博格隻能把他的頭發剃掉。
清理完上岸,用乾淨蓬鬆柔軟的毛巾擦乾淨自己,博格坐在湖旁,對兒子說:“今後爸爸帶你天天過這種日子。”
“恩!”男孩雖然和他不是一個物種的,但眼神清澈又充滿了依戀。
當初就是父親重病,男孩為了救他才衝動地跑去要當掉那個東西,可惜事與願違。
但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帝亞的手下找到他們父子,不單單給了足夠的食物,還給了藥劑。
這次重病之後,男人就褪去了之前的頹廢。
晚上吃的是烤罐頭,第天吃的是蔬菜色拉拌水果,中午吃繼續吃烤罐頭,晚上也是。
但白天第一頓,必定是小叢林裡找的可食用植物和水果。
帝亞的手下摸著下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真沒想到吃罐頭吃到上火了。”
“接下去一天三頓都必須有綠葉菜。”帝亞也長了,不過不是在臉上,而是在屁股上。
現在他坐著,可是哪都不舒服,乾脆就站起來去小森林裡找找吃的。
那森林雖然不算大,但生長速度不算慢。
他私底下問過雪筱皛,生長得快是因為現在綠洲的麵積不大,如果綠洲麵積再大一倍,還要有這樣的生長,那枚晶石可能隻能持續使用三百多年。
帝亞聽雪筱皛的口氣是充滿了惋惜,但對帝亞來說,這還不夠嗎?這還不夠嗎?
人才能活多久呢?
等雪筱皛回去後,這綠洲就是他和尤裡卡教授用來度假的,壓根用不了幾次。
帝亞和托洛夫從來沒打過這個綠洲的注意,甚至借都不敢借。
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的,就永遠不屬於,借都會有風險。
這綠洲顯然就不是他們能控製甚至使用的東西,已經超出了科學,甚至他們能夠想象的範圍。
帝亞拿著手下閒來無事做的木籃,去逛逛,看到成熟的野果就摘下來帶回去。
昨天晚上,雪筱皛那小王八蛋趁著入夜的時候,偷偷摸摸在湖邊的地方,埋了兩個椰子。
今天就長出椰子樹了,距離開花結果可能也不遠。
說他小王八蛋主要是帝亞和托洛夫兩人都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時候偷偷摸摸地把椰子放進自己空間的,他們怎麼不知道?
之前不是當著他們的麵把空間整理乾淨了嗎?
甚至為了測試雪筱皛真的沒地方,他還和尤裡卡教授兩人拿了冰激淩測試,雪筱皛真得千辛萬苦的塞了兩根後,再也塞不下,泄憤地吃掉了剩下的冰激淩。
所以,這椰子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這麼想,但帝亞路過湖泊時,站在椰子樹下認真看了會兒回頭問雪筱皛,“大概什麼時候結果?”
“明天叭。”小海豹是一點都不矯情,“哎,真好,居然突然長椰子了呢,我剛好特彆想喝。”
帝亞:“嗬。”你就編吧。
第天晚上他們人手一隻冰鎮過的椰子,戳了一個洞一人一根吸管。
一邊喝著甜甜的椰子,一邊烤著火,繼續吃著烤罐頭。
帝亞的手下技術越來越精湛了,這罐頭烤的火候特彆好。
甚至他會用生菜一樣爽口的葉子卷著罐頭讓大家一起吃,那滋味也是不錯。
可惜,連著幾天天天吃罐頭,中午吃烤罐頭,晚上吃烤罐頭。
偶爾再來個水煮罐頭,或者清蒸罐頭。
他們也要頂不住了,這罐頭就算是主城裡不錯的夥食,現在他們這些人看到罐頭也倒胃口。
不過雪先生說了,喝完椰子留著,明天做椰子罐頭吃。
應該,味道會不錯吧。
那一群大老爺們烤著火,愜意地捧著冰鎮椰子,用力地吸了口。
“咕嘟嘟~”愜意~
“老大,屠夫。”
“他還來嗎?”
“艸,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們是來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