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封月閒終於肯挪動貓jio、到桌案前入座,宋翩躚摸了摸鼻尖,跟了上去,沒敢再惹大貓炸毛。
“殿下,您和太子這是和好如初了?”
用完早膳、前往惠妃居所時,飲雪大著膽子問道。
這宮也回了,吃飯也同桌了,為何主子離開飯桌,就又不理太子了呢?
東宮奴才個個走路都不敢發出聲兒,生怕被太子妃捉去出氣——
這些日子過得□□逸了,他們險些忘了,太子妃可是大婚當夜便處置了太子的近侍!
“和好?”
封月閒坐在步輦之上,嗤笑聲,她才沒跟宋翩躚和好。
不過是宋翩躚用眼神求著自己陪她用膳,她才勉為其難地坐下而已。
宋翩躚實在太黏人了,吃飯還要人陪。
但對外,太子妃抖著大貓耳朵,篤定道:
“本宮與太子自來相敬如賓,何來和好一說。”
飲雪懵了下,相敬如賓?誰?
被氣到回娘家的主子和幾天都沒喊主子回宮的太子?
……彆說,這樣一想,太子的確很尊敬主子的決定呢。
飲雪差點被封月閒說服了。
惠妃在之前就遣人去尋封月閒,封月閒這才出來見她。
本來也無需一回來就急著來見惠妃,但宋翩躚用完膳後便去了養心殿。
封月閒待在東宮,總覺得自己像隻等宋翩躚回來的小寵物,怪聽話的。
她一揚眉,便也擺開儀仗出來了。
惠妃那處不過是初掌宮權,拿不準事兒,便請封月閒前去協理六宮。
無聖上旨意,她不便與其他嬪妃分權。
可太子正妃品階極高,在無太後皇後的後宮之中,是數一數二的金貴人兒,喊封月閒來,任誰也挑不出錯。
要換平常,後宮這事兒封月閒還真瞧不上眼,但她為打發時間,倒也陪著惠妃處理了半日事務。
除了旁的雜事,便是賢妃宮中用度問題。
賢妃掌權十幾載,宜喜宮自來是榮寵錦繡堆積處,說句遍地是寶也不為過。
此時賢妃失了勢,她過分奢靡的用度自然要削回去。
看到內務府總管稟上這事,封月閒毫不意外。
若不是有什麼要挑擔子的棘手事兒,惠妃也不會巴巴地遣人請自己。
說到底,她就是怕死,怕賢妃還有翻身之日。
封月閒乾脆利落地把事吩咐下去,將賢妃用度規定到二品妃份例內,這才離開惠妃處。
飲雪道:“殿下,今日之事,惠妃娘娘辦得可不光彩。”
言語中很有忿忿不平的意思,惠妃竟然把主子當刀使。
“不過是個怕死的可憐人。”封月閒輕描淡寫,連跟惠妃計較的興致都無。
“後宮中,哪個沒被賢妃嗟磨過,惠妃熬了這些年頭,衝勁都熬乾了。掌了宮權,竟連踩回去的勇氣都無,隻想著如何保命,已是極慘了。”
飲雪沉默,半晌悠悠歎氣。
她想得更多些,若是太子一個不好,下一個熬乾了的,會是——
呸呸呸,不能胡思亂想,太子還是長命百歲的好。
封月閒未去養心殿尋宋翩躚。
她喚來禦醫,借著請平安脈的功夫,細細詢問宋翩躚身子恢複如何了。
待聽禦醫說尚可後,封月閒揪著自己的大毛尾巴,說不上高興,還是不高興。
宋翩躚沒事,她高興。
自己離開了,宋翩躚居然沒事,她就不高興了。
晚間,雪青並飲冰在架子床前忙碌,熏被鋪床。
宋翩躚在一旁看閒書,神情安然。
心情極度複雜、麵上一絲不露的太子妃捏著棋子,做出決定。
“飲雪,隨本宮去西偏殿就寢。”
微冷的女聲在殿中響起,震得燭影一搖。
床前的飲雪猛一回頭,表情懵逼。
分……分床睡?
雪青拎著熏籠,當即看向宋翩躚。
撚起的書影滯在宋翩躚纖細的手中。
她抬眸看向封月閒,唇微張。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