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痕毫不留情道:
“宋家不歡迎這位白女士。”
符思遠和白蓉被宋家灰溜溜地逐出宴會,成了當晚最大的笑話。
而他們心心念念的兒子,此時正在宋翩躚門外,吃了個閉門羹,臉黑得像炭。
宋翩躚聽到門鈴聲,走過去看了看貓眼,一眼就看到席衡那張臉。
許是見她沒開門,門外的席衡又抬起手,親自用手叩了叩門。
這下相思溪也過來了:“姐,外麵是誰?”
宋翩躚道:“前男友。”
相思溪不會不認識席衡,但她更明白誰才是親人,此時見門外人不依不饒,姐姐卻不想開門的意思,她當即道:
“他要是一直不走,一直按我們門鈴,我們能報.警嗎?”
宋翩躚搖了搖頭。
“不能嗎?”相思溪擔心地揪住宋翩躚衣角。
宋翩躚安撫她:“不,他應該不會這樣做。”
在文中,席衡雖然霸總,愛挑戰法律底線,但那都是醉酒後或者劇情後期時的表現了。宋翩躚推斷,在自己剛離開席衡的這個時間點,席衡應該還能保持住理智和風度。
果不其然,在宋翩躚一直沒露麵下,席衡不耐煩地動了動領帶,沉聲道:
“翩躚,我知道你在裡麵,你耍性子不願意見我,我不跟你計較。”
他仿佛紆尊降貴般,“遲早你會明白,我身邊才是最適合你的地方。”
說完,他轉身離開。
隔著門,相思溪都被席衡的話語嚇了嚇,她知道席衡有權有勢,此時便更怕他對姐姐不利。
“他想乾嘛?”
“不用管他。”
席衡能折騰的把戲宋翩躚一清二楚,此時眉眼都不帶動的。
她先打了個電話,告知物業和門衛自己不接受任何男性訪客。順便走到窗邊,看了眼下麵席衡常開的那輛車的車牌號,讓門衛列入禁止通行的黑名單。
而車內,席衡雙眸黑沉,怎麼也想不通宋翩躚為什麼變得如此強硬?她哪來的底氣?
車子緩緩向宋家駛去,席衡還沒忘記正事,隻是他不知道聶淩波會出席,否則早就將宋翩躚再度拋到腦後了。
路程中,席衡問孟躍:“宋翩躚的妹妹,在學校裡表現怎麼樣?”
孟躍頭皮一緊:“正要跟您說,相思溪的班主任昨天回複,相思溪目前在給聶家的聶星洲做課業輔導。”
“聶家?”席衡皺了皺眉,臉色愈發差,“她怎麼會和聶星洲有交集!”
“還、還沒說完……”孟躍頭埋了埋,小心而快速道,“宋翩躚目前在為聶星洲做家教,據說……是聶小姐親自聘用的。”
席衡猛然坐直了身子,轉頭死死看向孟躍,一字一頓道:
“你再說一遍?”
孟躍屏氣凝神:“是聶淩波小姐親自聘用了宋翩躚小姐,為聶——”
“你閉嘴!”席衡怒吼。
為什麼?為什麼宋翩躚幾次三番地出現在聶淩波麵前?
席衡深吸了口氣,壓下紛亂神思。
這一定隻是巧合——
但聶淩波那麼聰明,一定會發現不對,他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和她解釋才好。
而席衡一心惦念的聶淩波,正與宋雪痕妻妻說話。
此時她們已經來到宋家二樓,這裡沒有其他賓客,隻讓貴賓歇腳,極為隱秘。
聶淩波便在這裡,問起宋家大房走失的女兒的事。
“說起這個表妹,大伯母從來沒有忘記過,這些年住在療養院裡身體也不見好,都是惦念的。”
羅如織歎氣道,“本想收養了小菲後,伯母能開懷些,可怎樣?伯母說,看著小菲能受到好教養,不愁吃穿,再想想自己女兒說不準在哪兒受苦受難,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這不,家裡就讓小菲在國內了。”
聶淩波對宋菲沒什麼印象,道:“今天好像沒看到宋菲?”
“她在房間學習。”宋雪痕淡淡道。
聶淩波勾了勾唇,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
越是大家族,對禮儀越是看重。宋菲並非親生,宋家就不會在這種場合給她過多體麵,能避則避。
“上次去F國見家裡老人,才知道她們那輩裡,我家和宋家大夫人家裡,還有拐著彎的親戚。”
她對宋雪痕舉了舉杯:
“你們的表妹,也是我的表姐妹,我日後常在國內,能幫忙尋尋。”
聶淩波難得說這麼多話,還說的是拉近兩家關係的事兒,宋雪痕和羅如織自然喜上眉梢:
“原來兩家還有這麼個淵源。”
其實國內頂尖世家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硬往上靠的話,肯定都有點親戚關係,但聶淩波親口說出來了就是認下來的意思,是個好訊號。
“這可真是幫大忙了,唉,可憐表妹從小就走丟了,這麼多年過去,基金會都幫幾十個家庭找到孩子了,可到現在也沒有表妹消息,但不管怎麼說,總要找下去的。”
聽到這,聶淩波不動聲色地轉了轉酒杯:
“總聽你們說是表妹,也不知道到底哪年生的,我該喊表妹還是表姐?”
羅如織犯了難,宋雪痕卻記得清楚:
“表妹是2199年出生的。”
2199年。
聶淩波心中有了定論,眉眼湧現愜意,如得償所願的貓兒,懶懶地饜足起來。
她舉杯,舌尖一繞:
“比我小,是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