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家人被“請離”後,劉瑛把一眾事務安排好,扭頭一看宋菲她們倆還在客廳,好像還在擔心這件事,劉瑛心裡一軟,催促道:
“你們明天還要去學校,趕緊回房間休息。”
宋菲趴在沙發背上,小聲提醒:“聶表姐還在呢,媽你是不是忘了這事了。”
“怎麼會,剛要讓人去你姐房間問,她今天是留宿還是回家呢。”
劉瑛說著,想著聶淩波說不準在和女兒說事,乾脆吩咐宋菲和相思溪:
“你們上樓的時候問一問,要是事情還沒說完也彆催兩個姐姐,總之客房還是她住慣的那間,她們什麼時候談完正事,什麼時候自己去歇息。”
最近宋聶兩家走動的近,時不時就在對方家裡留宿,劉瑛瞧著外麵天色已經晚了,估計聶淩波是不會走了,隻隨口吩咐一句,沒想到麵前的兩個小姑娘格外積極,聽令後噠噠噠就往樓上跑。
兩人的步調快得難分上下,到了宋翩躚房間門口時,卻又都謹慎地把腳步放輕,貓一樣地蹭過去。
宋菲還比較矜持,相思溪已經忍不住湊到門口聽動靜了。
宋菲的矜持維係不到三秒,猶豫了下,氣聲詢問:“裡麵在說什麼?”這相思溪,怎麼聽個消息還吃獨食的。
相思溪轉過頭,一臉茫然地做口型:“什麼都沒。”
?
宋菲踮著腳,自己過去聽了聽,還真是。
姐姐和淩波表姐獨處時,往往隔著門都能聽見談笑聲,怎麼今天安靜如雞?
宋菲和相思溪對視了眼,由相思溪扣了扣門,開口道:
“姐,淩波表姐今天回去嗎?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叩門聲間錯地響了兩下,少女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有些失真。
安靜而濃稠的夜中,兩樣聲音不輕不重,足以讓聶淩波分神一瞬,掐著宋翩躚腰際的手掌收緊。
宋翩躚鼻間逸出輕哼,似是報複,也像回應,她退出聶淩波唇間時輕咬她的下唇,隨即半睜著泛滿水光的眼,伏在聶淩波肩頭,去看房門的方向。
溫馨整潔的房間內,隻剩一盞落地燈沒關,光線醺黃黯淡。
陽台的落地窗開著,白色窗簾垂落在地,被風吹進來,徐徐拂動,不動聲色地窺視著一室鼓噪不休的欲。
溫度升騰,風送進來也變得灼熱。
沙發上,聶淩波仍坐在原處,隻是身上多了個人。
女孩的室內鞋躺在聶淩波腳邊,雙膝跪在聶淩波身體兩側,她今天穿著檸檬黃的裙子,裙擺綻放在聶淩波身上時,像一朵朦朧靜雅的黃睡蓮。
聶淩波知曉她為何穿長裙,除了的確襯她氣質外,更因為劉瑛喜歡看宋翩躚這樣打扮。
而這朵劉瑛眼中純淨乖巧、靜美含笑的睡蓮,在短短的十幾分鐘內,被聶淩波掐住了細細的腰,扣在身上,肆意欺負了個遍。
她鼻息嗅過清甜的花瓣,也伸手撥開最外層的花衣,向裡一探究竟。
嬌嫩的,柔滑的,指紋貼著美人肌。
聶淩波一寸寸撫過,手下力度時重時輕,重是因為情難自禁,輕是在聽聞宋翩躚的嚶嚀輕哼時的些微不忍,好生憐愛——
可一晃的心疼後,是更深更濃的壞心思。
聶淩波想讓她失態,讓她腰肢亂擺,雙腿顫抖,潰不成軍。
這一刻多鐘,聶淩波在這朵嬌柔的睡蓮身下,是流連忘返,卻更不知饜足,直往最豐腴多汁的地方而去。
直到此時,她的家人才尋來。
聶淩波撫著宋翩躚的長發,順著撈起一縷發尾,在唇邊親了親。
“要去開門?”
一番偷歡,聶淩波聲音泛著低啞,愈發誘人心神,宋翩躚耳朵酥酥麻麻,攀緊了聶淩波,瞥了眼裙擺,意有所指:
“裙子被你弄皺了。”
所以,怎麼見人。
餘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宋翩躚點到為止,撐起上半身,朝門外道:
“溪溪去睡吧,我們還有一會兒工夫。”
最後的話音還沒說完全,宋翩躚腰間的那隻手臂一用力,她再度落入聶淩波的懷中。
“一會兒功夫?就這麼騙小孩子嗎。”聶淩波低笑。
“我是壞姐姐。”宋翩躚坦然道,“但姐姐也是——”
她一雙眼如春水流波,故意小聲呢喃:
“壞姐姐。”
聶淩波眼一深,就要再度傾身過來,坐實這個“壞姐姐”的名號來。
宋翩躚這次沒依著她來。
起先她湊在聶淩波耳邊問話時,就沒打算今晚依循著聶淩波的步調走——
雖然青陸在上個世界,次次掌控床笫之事,在這個世界又是風韻十足的姐姐,可宋翩躚還沒忘記,這位姐姐還當她是容易受驚的清純女孩呢。
若是時間充裕,宋翩躚不介意隨著她的步調來。
可現下——
她決定將節奏,重新收回。
宋翩躚攥住聶淩波的手腕,力度不大,但成功讓聶淩波止住了動作。
聶淩波挑眉,見宋翩躚不僅牽製住自己,更是擰身從自己身上下去了。
她不急著追,隻倚靠在沙發上,用目光追隨。
她的女孩站在桌上的禮盒前,伸手去解禮盒的絲帶。
現在拆禮物嗎?
那墨綠的絲綢絲帶在宋翩躚指間繚繞著,襯得她手指白得驚人,聶淩波近乎欣賞地看著,絲帶很長,她坐起身,將一截濃鬱的墨綠色挽入手中。
一拉,一拽,將另一頭翩然若飛、若即若離的蝴蝶牽引回自己身邊。
有時候真想。
有時候真想用漂亮的繩索,將宋翩躚鎖在自己身畔。
這想法不可宣告與人,又正因它的隱秘和卑劣,在幽暗的心底如潮濕的青苔蔓延滋生。
“我可以把它用在你身上嗎?”
突然聽到這句話,聶淩波還以為,是從自己口中出去的。
她抬眸,正對上宋翩躚的視線。
宋翩躚一笑,唇上水跡未乾,話仿佛也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