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吃好,宋翩躚已把剝了皮的靈果遞過來,鬱儀吃得飽飽的,把靈果往回一推:
“你用罷。”
可宋翩躚卻把靈果往旁邊一放,問起來秘境之中的事兒。
待聽到宋翩躚說起辰火光華鐘時,鬱儀適時地讓睫毛顫了顫。
繼而鬱儀眼神往其他地方飄去,就是不看宋翩躚,她聽到宋翩躚的聲音停了停,隨後才繼續說:
“這件法器……”
鬱儀咬了咬唇,搶白道:“這個鐘,是我給他的。”
“為何?”
“那白胡子的前輩隻給了我東西,師弟平白護著我走了趟,我怎好如此獨享?便是看在他之前舍身護我的份上,也該給他些饋贈才是。”
“因而在他醒來之時,我便與他說,這是前輩給他留的,他一份,我一份。”
鬱儀說完這番話,卻沒
在第一時間得到宋翩躚的回應。
她想了想,轉而問起:“對了,杭師兄他……現下如何了?”
鬱儀拿捏著話語中的哀傷:“他怎會那般對我?我這三日總想起那一幕,怎麼也想不通。”
這句話落到地上不久,她終於聽見宋翩躚的聲音:
“他犯了錯,自當領罰,此事你不必管。”
鬱儀欲言又止,到底順從地點了點頭。
之前飄浮未決的話題,被這橫
來一腳打斷,好似也沒有繼續的必要了。
“你得的是什麼?”
鬱儀垂眸,感受著儲物鐲內那枚小小的芥子戒,避開它,取出來一枚玉符,神情粲然地遞給宋翩躚。
“我正要與你說。”
“前輩說,服用凝脈降露丹,我的經脈便可重塑,可以再入仙途。”
滿修真界能對經脈起到一絲修複作用的丹藥都列位天階,重塑經脈的更是聞所未聞,這個消息有多震撼可想而知,鬱儀也不曾想到,自稱曼枝的魔後竟能拿出這樣的東西給自己。
可她將此事說與宋翩躚聽時,宋翩躚的神情頗為微妙,隻眉尖一挑,問了句:
“當真?”
隨後,宋翩躚驗看了玉符,舒了口氣道:
“應是無誤的,或可一試。”
鬱儀眼也不眨地盯著她。
看來,自己的傀儡對如何治愈自己,當真知曉三分。
此前她便懷疑過,如今隻是更確信了。
隨後,宋翩躚因事被喚出去,鬱儀尋了處捆在老梨樹的秋千坐下,她頭靠著秋千繩,闔著眼。
她將意識沉入芥子戒中。
芥子戒中的模樣,便是曼枝在小境裡的那處空間,藍白一片。
兩人隻是交易關係,鬱儀無意讓她窺探自己生活,便未把芥子戒戴在手上,用儲物鐲將兩方世界隔絕。
鬱儀直奔主題:“這丹方,你是從何得來的?”
“從前的修仙界,可不是現在這般。”曼枝悠悠道,“那時是真有仙人的,隻是之後,仙人都從此方世界消失了。”
“對仙人來說,重塑個經脈又算什麼——我的本領,自然是從仙人手中得來的。”
鬱儀站了一會兒。
曼枝奇道:--
“難道你看過差不多的丹方?這方子可牢靠的緊,我勸你信我的。”
鬱儀無可無不可地應了。
——那麼,知曉一二的宋翩躚,又是何種身份呢?
鬱儀的意識退出芥子戒。
穹靈曾告訴過她,替命傀儡煉成後,隻是一具虛殼。
它需要主人的血液充實空蕩筋骨,同樣需要靈體魂魄,來主持靈府,否則傀儡縱使能活過來,也不過是個萬事不懂的初生嬰兒。
穹靈道,她也不能窺見更多,隻確信道,招來的魂魄並非修仙界的,而是另一個時空領域的魂魄,甚至是殘魄。
三魂俱在,七魄不全。
鬱儀腳尖一點,將秋千輕輕蕩起,衣袂紛飛。
喜、怒、哀、懼、愛、惡、欲。
宋翩躚占了幾個呢?
她——
有愛欲嗎。
作者有話要說:噠噠噠,lei了lei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