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是要請翩躚幫我個忙。”鬱儀頓了頓,瞧著宋翩躚的神色,低聲問,“為何你不生氣?”
她自認不會傷害宋翩躚,甚至要做的事對宋翩躚不無好處,可宋翩躚並不知曉這些。
她此時遭自己“暗算”,受製於人,竟眉眼安然如常,瞧不出什麼異色。
“也不怕我加害於你嗎?”
鬱儀又補了句,隨即靠在宋翩躚身上,撐起頭,細細審視宋翩躚的神情,等她回複。
在她身下,宋翩躚眉一揚,聲音淡淡:
“生氣?害怕?”
她似將兩個詞彙嚼了嚼,似笑非笑道:
“該怕的,不是你嗎?”
鬱儀目光一定,徑直對上宋翩躚映著月色的眼。
那雙眼的眼底沉著朦朧皎潔的霧,鬱儀看不清究竟盛著什麼情緒,多少意味。
今晚陌生的……不止是宋翩躚麵前的自己,連宋翩躚好像也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
鬱儀偏了偏頭:“我該怕什麼?”
“怕我生氣。”</p“你明日不會記得今晚之事。”--
待醒來,宋翩躚隻會記得今夜一場酣眠。
宋翩躚麵容奇異了瞬,又深深地看了眼自己。
鬱儀原本氣定神閒,此時麵對這樣的宋翩躚卻不禁心中一跳,開始思索是不是哪裡有遺漏。
但宋翩躚顯然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
“你是何時有的修為?”
“左不過近日。”鬱儀道,“才煉氣期,所以要翩躚助我。”
“這從何說起?”宋翩躚問著,目光重新落到鬱儀手中的玉瓶上。
鬱儀便露出笑:“是要用它。”
“你放心,對你隻有好處,隻要你——”
“嗯?”
鬱儀以動作作答。
她打開玉瓶,堪稱濃烈的靈力四溢開來,鬱儀取出一滴置於空中。
純靈玉漿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如一粒渾圓無垢的玉石。
鬱儀舌尖一卷,將它含入口中。
隨即俯身而下,便要覆上宋翩躚的唇。
在挨到的那一刻,鬱儀停了一停。
她看向宋翩躚。
宋翩躚從容之極,她眼中沒什麼歡喜之情——
也同樣沒有厭惡。
這便夠了。
鬱儀吻下,欲將純靈玉漿送入宋翩躚唇內。
她閉著眼,攀著宋翩躚的肩。
宋翩躚的唇抿著,不肯回應她。
鬱儀起初細細地啄吻她,宋翩躚仍不理。
可這是宋翩躚。
--
鬱儀身子愈來愈燙,吻痕濕漉,水聲嘖嘖,她身體血液急流,終是忍不住,像小獸般咬起宋翩躚來。
豐盈的唇瓣被研磨著,輕咬著,黏黏糊糊的。
體內勾出的嗜血和毀滅欲望高聲叫囂著讓她去破壞,另一股柔情和欣喜卻讓鬱儀情不自禁地去取悅宋翩躚。
時輕時重的力度勾出無限欲念,鬱儀攀在宋翩躚肩上的手漸漸往上,撫著她的側頸。
這裡有血液流淌,她幾近著迷地感應著裡麵的血液。
同根同源,是她的血。
流過宋翩躚全身,遍布肌理。
鬱儀呼吸漸重。
月依舊霜潔。
人卻早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鬱儀嘗夠了滋味,再去抵那牙關,意外入得
順暢。
她訝然睜開半闔著的眼,對上宋翩躚的。
同時,她舌尖一疼。
尖銳的疼痛伴著徹骨酥麻傳遍體內。
她被宋翩躚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