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車,去墓地。”
劉管家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點點頭稱好,走出客廳去找司機去了。
秦鬱之坐在沙發上,腦中的猜測在漸漸發酵,很多事情都和記憶中的重合了起來。
怪不得闕安會對容創有這麼強烈的仇恨,這種仇恨並非空穴來風,也絕非是第一次見麵時容創對他的侵犯所造成的,而是刻在骨子裡的仇恨。
因為闕安,也是一隻狼。
闕安異常疑點重重的行為在此刻也有了解釋。
為什麼闕安偶然流露出的氣息讓自己覺得不像哈士奇,而是更像獸群?
又為什麼他的生活習慣很多都並不像一隻狗?
小哈為什麼一開始那麼怕他?
還有他身上那種古怪的,天生不屬於他的氣息。
秦鬱之突然想起,昨天在床邊,闕安下意識發出的那聲呢喃的嗷嗚。
他原先還以為隻是闕安病重時無意義的呢喃,然而現在想來,一切的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不清楚闕安是怎麼變成一條哈奇士的,現在甚至還找不到證據能證明闕安的品種。
但之前種種怪異的異常讓他覺得不對,直覺更是讓他下意識就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絕對不會錯。
眼下當務之急,是去一趟墓地,闕安極有可能會去那裡,肯定會留下痕跡。
這個猜測太過大膽,他需要證實自己的想法,就一定得去墓地一趟。
秦鬱之坐在車上,手指焦灼的敲打著窗沿,望著窗外的景色。
車開得風馳電煞,然而墓前空無一人。
秦鬱之看著周圍擺放整齊一看就沒有人動過的紙燭,擰起了眉頭。
司機一路開得很急,看到秦鬱之的表情就知道估計是出事了,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事:“秦總,怎麼了?”
秦鬱之吩咐道:“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血跡和腳印。”
這塊最近才下過雨,闕安如果來過,應該會留下腳印之類的痕跡。
司機點了點頭,兩個人在附近找了起來,找了將近半小時,終於有了發現。
一絲血跡沾在附近的草叢上。
秦鬱之心急如焚急忙扒開了草叢,盯著那絲血跡。
血液略顯濃稠,掛在一根雜草上。
司機連忙順著這滴血液扒開草叢,順著看過去,發現了一連串的鮮血,滴滴答答蹚出草叢,他忙順著追過去,卻發現血液斷在了一條小河邊。
司機嘶了一聲,看著對麵洶湧的河流,心道不對啊。
這麼洶湧的河流,寒冬臘月的都快結冰了,要真是個人跳下去還能活下去?
可這附近也沒有彆的路啊,除了這條水路根本沒有其他可能性啊。
秦鬱之跟了過來,看著半結冰的河流,垂下眼。
司機半開玩笑一般好奇道:“這不會跳河了吧?”
秦鬱之看著河流不做聲。
司機轉頭看向秦鬱之:“秦總,這——”
秦鬱之覺得身子從內到外都涼透了,像是沒有知覺一般。
順著河流找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發現。
折騰了一天,到家後已經是淩晨了,偌大的客廳裡隻開了一盞落地燈。
秦鬱之給闕安打了很多個電話,但不知是沒電了還是什麼原因,闕安一個電話都沒接。
心慌感蔓延開來。
團子在他身上跳來跳去,顯然也是相當焦躁,但無奈不會說話,隻能轉來轉去。
秦鬱之看著手心:“你能感應到他嗎?”
嘰嘰失落的搖了搖腦袋。
秦鬱之又問:“闕安……現在活著嗎?”
嘰嘰使勁點了點腦袋。
秦鬱之懸著的心放下些許。
趙安打電話告訴他容創那邊情況一切正常,沒有什麼意外。
秦鬱之覺得頭痛欲裂,劉管家擔心秦鬱之身體,叫了趙醫生來。
趙醫生仔細檢查了一遍,給秦鬱之開了些調養的藥。
秦鬱之的身體狀態目前看來其實有了很大的好轉,隻是這次估計是被闕安氣急了,急火攻心有些上頭。
吃完了藥後,秦鬱之讓人送來了關於容創的資料,擺在桌上仔細看。
闕安勢必會去找容創,或者找上容創的基地,眼下容創還好好的,那肯定會去找實驗基地。
可是這個所謂的基地到底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