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口氣,開口道:
“他之前在敬辭山……”
提到敬辭山,祁殊的眸色變得很陰沉,他抬起頭搖了搖,似是想要擺脫情緒一般,最後良久,歎了口氣:
“……我聽說過。”
他雖然不住在敬辭山,但動物在這種時候,總是有一種團體意識,作為命運共同體,他也處於這樣的威脅之下,也泛起了些許心緒。
那場單方麵的殘忍屠殺,隻要是知道的人,都不可能忘卻。
祁殊開口:
“不過具體我也不是很了解,我之前不在a市,很多事情都是道聽途說聽彆人說來的。”
據說那次事件,其中受損最大的就是狼群,逃竄的有,背井離鄉的有,更多的死於那場戰爭,幸存者很少。
他一個外人,聽了都膽顫。
秦鬱之定了定神,給祁殊說明情況:
“現在我懷疑闕安想要找到當時的帶頭人。”
祁殊驚訝的挑了挑眉。
秦鬱之接著道:
“但他勢單力薄,對方和闕安力量懸殊,所以闕安現在很有可能有危險,所以我想知道闕安現在在哪兒?”
祁殊沉默良久,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闕安來找他,原來是要對付當時那些人。
秦鬱之仿佛看到希望一般,追問道:“什麼?”
祁殊放下手裡的東西如實開口:
“他昨天來找過我,但具體去哪兒我真的不知道。”
果然,闕安真的來找過祁殊。
秦鬱之緊接著道:
“他來找你乾嘛?”
祁殊深深望著秦鬱之的眼睛,半晌後才開口道:
“他來找我,想問關於法術的一些事情。”
祁殊走過去把敞開的大門關上,打量了半天麵前的人,又權衡了一番後,還是決定信任麵前的人,如實開口:
“像我們這類妖怪的靈力,最多用來維持著變幻出人形,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作用,不像或者漫畫裡寫的那樣,擁有什麼隔空換物這種,如果要能有的話,那這個城市不就亂套了?”
秦鬱之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祁殊喝了口水,這才繼續道:
“闕安也是,他不擁有靈力,我們野獸幻化成人形後,除了體力力氣和體格比人類有優勢之外,其他沒有任何地方和人類不一樣。”
秦鬱之抬頭,意識道不對:
“那血液……”
祁殊擺了擺手:
“血液看起來確實和人類不同尋常,但真要驗血什麼,除了某幾項指標不太一樣之外,看不出什麼異處。”
秦鬱之看著他。
祁殊補充道: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確實還是不要讓醫生或者誰抓到把柄比較好。”
秦鬱之點了點頭:
“團子說,闕安用了法術,讓他不能開口。”
祁殊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道:
“對,想起來了,是有這回事,幾個月之前,闕安來找過我一次,問我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傳授法術。”
“他當時讓我教他禁言術,我看著是個小法術,也就教給他了,但是沒想到他反應能力那麼快,悟性也高,觸類旁通的,其他法術也會了。”
當時可把祁殊嚇得不輕,法術這種東西對於他們這種低等妖怪,根本不可能能用,但後來闕安又補充說是小法術,祁殊這才稍稍緩過來。
小法術,比如什麼驅蚊術,禁言術這些,要學的話還是可以嘗試一下的,不過闕安天生靈氣稀薄,連維持人形應有的靈氣也沒有,讓祁殊懷疑他到底能不能駕馭這些小法術。
但出乎意料的是,闕安學得很快,原以為要幾個月才能學會的法術,闕安不到兩天就學會了。
雖然靈氣稀薄,但闕安的悟性真的很高。
這點秦鬱之深有體會,這點在闕安學習人類知識方麵體現得淋漓儘致。
秦鬱之垂下眸子,問祁殊:
“他什麼時候問過的你?”
祁殊想了想,實在是記不住了,去翻了下兩人的聊天記錄,報出了一個日期。
秦鬱之眸子微微沉了下去。
大概是在團子被孵化,從闕安頭頂上下來沒兩天,闕安就已經開始在謀劃這個事情了。
他記得,當時讓闕安養傷,闕安一百個不願意,天天往外跑。
看來,闕安在外麵這段時間,沒少做事。
他現在絲毫不懷疑,當時看到容創之後,闕安就已經在謀劃這些事情了。
闕安看似心粗的跟牛一樣,其實真要細起來比誰都細,而且一步步走到今天,穩打穩紮,每一步到現在都連了起來,構成了現在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