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啊,我們幾個有事沒去,怎麼就……”
“到底是不是像現在學校裡傳的那樣?任雨夢真的把孫天陽殺了?”
“你們小點聲!”
“怕什麼?既然做的出還不讓彆人說了?我看她沒準就是因愛生恨,滿社團誰看不出來她就愛眼巴巴的往人家身邊湊?”
“就是,明知道人家有女朋友……”
女朋友?
蔣天瑜還真有些好奇了,在原主任雨夢的記憶裡,可完全沒有這回事。
“真的假的?她竟然是這種人?”
就在裡麵眾人的議論聲進入白熱化階段的時候,畫滿塗鴉的玻璃門突然用力的彈了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處,等到看清楚來人的麵孔後,現場的氛圍一度變得有些奇怪。
大家神情尷尬,特彆是方才說話的那幾個,眼神飄忽不定,怎麼都不敢再次看向門口的方向。
此時蔣天瑜的臉上掛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她先是打量了一圈街舞社活動室。
在看到那麵好大的落地鏡前這會兒已經擺滿了假的小白花,旁邊還圍了一圈蠟燭後,心下了然這裡便是微信群內所說的送彆會的‘臨時會場’了。
收回視線,她緩步走到了活動室中央,居高臨下的看著在坐在邊上的幾名少男少女,挑眉冷笑道:“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了?我是哪種人?”
“雨夢,大家隻是好奇,也沒有說彆的……”本來盤腿坐在地板上的一名短發女生站了起來,臉上表情帶著幾分討好,伸出手就想過來抓住她的手臂。
女生的腦袋上還戴著一條深色的發帶,配上整體衣著造型,特彆的能夠彰顯個性。
蔣天瑜勉強從原主的記憶中扒拉出了這位的身份,應該是叫郭桃。
街舞社的上一屆社長因為已經大四,剛離開社團沒有多久,郭桃就是她的接班人。
“在你們嘴裡,我都快成小三了,還想說什麼?”她微微側過身,沒怎麼浪費力氣的就躲開了對方的手。
周邊的空氣變得愈發的凝滯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染著黃頭發,穿著露臍裝的女孩猛地站了起來,衝到了二人中間,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將郭桃擋在了身後。
“任雨夢,你什麼意思?有本事衝我來,和桃桃發火算什麼能耐?!”
擁有一頭黃色長發加臍釘的人叫鄧博恩,名字雖然聽起來有些男孩子氣,但身型卻是實打實的火辣。
當然了,脾氣和外表的火爆程度都是成正比的。
靜靜的看著對方的嘴巴開開合合,蔣天瑜通過聲音判斷出了麵前的這個鄧博恩正是剛剛說死者孫天陽有女朋友的那個人。
“好啊,那我倒想問問了,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巴巴的往孫天陽身邊湊了?”蔣天瑜的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的眾人,許多甚至心虛的都不敢抬頭同她對視。
在任雨夢的記憶中,明明她和孫天陽之間隻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交往,即便偶有曖昧的說笑,那也是男孩子主動的。
怎麼事情到了彆人嘴裡就成了另一番模樣?
“你湊沒湊自己心裡最清楚!彆做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你要是真沒點什麼心思,怎麼野營的時候鑽進人家的帳篷去了?!”鄧博恩嚷的更大聲了,就好像真的掌握了什麼確鑿的證據一般,眉眼間儘是洋洋自得。
“鑽帳篷又怎麼了?我們都是單身,礙到你的眼了?”蔣天瑜像是有些氣急敗壞,情緒激動的回應道。
“單身?”對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神情譏誚:“光是我就不止一次在學校裡看到過孫天陽和那個外語係的王學姐一起吃飯遛彎兒,你可彆告訴我你不知道!”
說話間,女孩儘顯鄙夷,上下打量她的動作就像是在說‘你也配’?
外語係,王學姐。
蔣天瑜默默記下了關鍵信息,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整個人反而很快就緩和了下來,和幾秒鐘之前可以說是判若兩人了。
鄧博恩顯然也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底多了一絲警惕。
未曾想,她忽然歪頭挑眉一笑,開始伶牙俐齒了起來:“哇,那他們兩個親口告訴過你,兩個人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
練習室內的所有人都被她的話問的一愣,其中有幾個算是和鄧博恩一樣的‘知情人’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沒人能夠確定這一點。
鄧恩博倔強的揚起了頭,試圖通過動作來加深自身的底氣:“總之,出事那晚,我們那麼多人親眼看到你滿身是血、還拿著刀從孫天陽的帳篷裡走了出來!”
“事實勝於雄辯,我們當然更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所以你在質疑警察。”蔣天瑜淡定的看著對麵的人開始變得逐漸狂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