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給死者王盼盼做了毒檢,發現其體內也含有致幻劑。”祁子昂說話間,表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蔣天瑜驚訝的瞬間瞪圓了眼:“這算什麼?凶手從我和孫天陽身上得到的啟發?”
因為人失去意識比較好控製也不容易發出聲響,讓對方的殺人行為變得比想象中容易的多,所以他就繼續用了這種辦法?
祁子昂不置可否,轉過身看向了儘頭處那扇依舊緊閉著的搶救室的大門:“如果郭桃的血液檢測結果出來,她也服用了致幻劑的話,你的這個推測應該就八九不離十了。”
“恰好最近乃至接下來的幾天,各區分局的禁毒大隊都會有序開展嚴厲打擊地下黑市違禁藥品流通的專項行動,我們重案組會著重排查,看看有沒有和師範學院相關的人曾經在近期購入過這些東西。”
“隻不過還是需要時間。”
這種被嫌疑人在屁股後麵追著往前跑的感覺實在是不大美妙,祁子昂說完之後略作思索,便再次開了口:“陸黎已經問過發現屍體的那個保潔,對方表示因為副樓裡的每個社團都知道周四要全麵消殺的消息,所以平日裡基本上從下午就沒有人去了。”
“她於五點之前完成了樓內的全麵消毒,之後離開副樓去職工食堂吃飯。”
“按理來說,她吃過飯就會下班回家,今天也是意外把電話落在了活動中心副樓,這才吃完了飯又回去了一趟。”
“看來凶手十分熟悉活動中心在各項時間上的安排,最關鍵的是……”他說到這稍微停頓了一下,瞟了身側之人一眼才接著道:“他今天為什麼會選擇副樓作為再次作案的場所,僅僅隻是因為五點之後那邊甚少有人過去嗎?”
假設嫌疑人對於江城市師範學院很是了解,那他肯定知道像是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不止一處,所以一定是有什麼理由的吧?
蔣天瑜已經習慣了這人那超乎於常人數倍的敏銳,有些無語的抬起手撓了撓頭:“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郭桃遇害的那會兒,距離我吃完飯僅僅相差不過幾分鐘。”
“我本來的打算是,吃過飯要去社團看看的。”
“因為下午的時候我和郭桃打過一個短暫的照麵,我覺得她不大對勁,所以想著去街舞社團看看能不能找到她行為舉止乃至說話都有些異常的理由。”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那個保潔意外中途折返回去,這個黑鍋沒準她又得背了。
“你和郭桃下午的碰麵,都誰知道?”祁子昂瞬間就抓住了關鍵點。
不確定的皺了皺眉,蔣天瑜低頭掰著手指頭開始算數:“我的兩個舍友,許歌和李綰綰,不過她們全程都和我在一起,至少在這次是不具備作案時間的。”
“至於其他的……我承認我當時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郭桃的身上,走廊裡是否有人經過,有幾個人經過,我沒太在意。”
“你該不會在懷疑許歌和李綰綰吧?”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且不提她們在這三起案件中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不在場證明,單就作案動機就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