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瑜和祁子昂就這麼你來我往的談著一場有距離的戀愛。
許是因為兩個人的行事實在過於高調了一些,這段關係很快就曝光在了雙方親友的麵前。
當然了,似乎並未引起多大的反響,畢竟有心人早就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大概會覺得吃驚的也就隻有曾永嘉和陸黎這兩個沒眼力見的了。
二人之間的感情,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的穩定了幾分,不過這樣下去總歸不是個辦法。
雖然經過雙方的共同努力,見麵的頻率基本可以維持在兩個月左右一次,可因為他們的工作性質實在過於特殊,每一次蔣天瑜都覺得祁子昂比上回見麵的時候還要更憔悴了一些。
怎麼會不累呢?乾刑偵的原本假期就少的可憐,他還要努力把所有的假期壓縮到一起,這樣才能橫跨大半個國家來見她。
也就是代表著,祁子昂在每一次見麵之前的兩個月,是完全沒有稍微喘息一下的機會的。
這還不包括,重案組會偶爾遇到的緊急大案要案。
一旦有這種案件,整個組的人十天半個月不能回家睡覺都是輕的,彆人在案子結束之後可以調休,祁子昂卻把每一天的調休都攢了起來,隻盼著下一次見麵的時候能夠在靜淮市多停留哪怕半天也是好的。
即便是這樣的辛苦,祁子昂卻依然是那副甘之如飴的模樣,這無疑讓蔣天瑜的心更加的柔軟了起來。
當又一次在機場送走了男人後,蔣天瑜罕見的在工作崗位上都開始陷入了發呆的狀態。
她雖說還是在刑偵支隊工作著,但早就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內勤了,經常會和同事們一起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外勤。
對此,局裡的領導也是睜一隻眼閉隻一眼,畢竟刑偵支隊有著一個誰都惹不起的女隊長,再說了,誰還能嫌棄破案率的逐步提高呢?
咚咚咚。
被突然響起的叩擊聲喚回了飄遠的思緒,蔣天瑜狐疑的掀開眼皮瞟了一眼來人,有氣無力的開了口:“賀隊,又有什麼案子了?”
剛剛生完寶寶沒幾個月的賀姝,這會兒臉上還帶著些哺乳期的豐潤,並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一挑眉,表情多少帶著些不懷好意:“你是被鬼吸了精氣了?怎麼一副陽氣缺失的樣子?”
“哦……祁隊好像昨兒剛飛走吧?我說你們倆也都老大不小了,好歹控製一下。”
猛地聽到彆人提起祁子昂,蔣天瑜心頭那點子強壓下去的思念頓時有些反了天,尷尬的把視線挪到了一邊,絞儘腦汁的反唇相譏:“肯定比不得你和紀局,祝你們三年抱六個。”
哪知她這種輕飄飄的葷話落在賀姝這已婚女人的耳朵裡,簡直不具備半點的殺傷力。
不過好在女人也沒打算繼續逗下去,轉而給了她幾張報告:“是一起入室殺人案,回頭你個曾永嘉跑一趟,看看什麼情況。”
“哦。”蔣天瑜接過報告,垂眸認真的看了起來。
賀姝卻沒有離開,在辦公桌旁邊來回走了幾圈後,乾脆一屁股坐在了桌麵上:“天瑜,你和祁隊有沒有認真的考慮過以後?”
“這樣下去不行的,異地戀很辛苦,你們將來萬一真的結婚了,有孩子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很現實,或許眼下感情正濃的兩個人不是很在意,但總得有人點醒他們。
許是因為剛剛有了孩子,賀姝微微蹙眉,語氣嚴肅:“當然了,我這話不是在說教。”
蔣天瑜眨了眨眼,沒有覺得被冒犯,其實對方所說的話,也是她這兩天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賀隊,你聽起來很有經驗的樣子,你和紀局也異地戀過?”
“……”說到這個,賀姝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大自然,輕咳了兩聲後:“我們沒有……”
那也算不上什麼異地戀,不過當初她在國外結束臥底任務之後,回國擺在麵前是有很多選擇的,之所以回到了靜淮市局,主要為了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總有一方要主動的,不然兩個人就硬挺著這麼過一輩子嗎?
“對了,公安部其實是有‘團圓計劃’的,你和祁隊可以稍微了解一下。隻要兩個人先把證領了,到時候你過去那邊,或者他過來,也不是沒有機會的嘛!”
團圓計劃。
蔣天瑜是聽說過的,但她和祁子昂一直都沒有往這上麵想過,總覺得談戀愛才一年,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是少之又少,談論這個是不是有些奇怪。
隻見她眉頭一動,表情有些遲疑。
乾刑偵的觀察力可不是白給的,賀姝頓時就察覺到了一些異樣,微微眯起了眼:“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呢?”
心虛的眨了眨眼,蔣天瑜抬手撓了撓後脖頸:“我之前不是去江城市當過教官嗎?”
賀姝點了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嘟嘟囔囔:“說起來也怪奇怪的,江城市好歹也是個一線吧?怎麼同行的實力都那麼弱雞呢?每年的全國公安大比武上,好像江城市的人一次都沒拔過頭籌。”
聽到這話,蔣天瑜有些忍俊不禁。
女人這樣一說,就好像江城市公安係統的同僚都是弱雞一樣,實際上能夠參加公安大比武的警察,實力都在伯仲之間,或許江城市公安局差的是那麼一點運氣。
而且,祁子昂的自由搏擊真的很厲害,隻不過他入警多年,因為工作實在抽不開身,所以一直沒有去參加過大比武。
蔣天瑜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帶了濾鏡看男朋友,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她都可以拍著胸脯說,男人的射擊技術就是個弟弟。
“江城市公安局有意挖我過去長期幫著他們訓練射擊,我去了可以直接入職特警支隊,還能當狙擊隊的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