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爹了,他說祖祖輩輩的手藝人,一輩又一輩人的努力,一定要把精湛的手藝一輩又一輩的傳承下去。他的手上沒有斷了傳承,我的手上也不能斷了傳承。”
陶永能聽陶永成的話後,按捺住心頭的衝動,他們兄弟已經分了家,他不想陶永成管自家的事,他同樣也不想多事去管陶永成家的事。
陶永成原本以為陶永能還會說一些話,結果他嘴巴動了幾下後,又不開口了,便有些著急道:“你在我麵前,還有什麼顧忌的?你想說什麼,便說了吧。”
陶永能搖了頭,他們兄弟都是當祖父的人了,沒有分家前,兄弟要分一個嫡長嫡次出來,現在已經分了家,自然是各理各家的事。
“哥,我是覺得你說得有道理。你當祖父的人,會為長孫做長遠的盤算。”
陶永成摸著胡須思忖半會:“二弟,你家的事情,你要心裡麵有數,彆一碗水端得太平了。百年後,你們夫妻還是需要長房給你們續香火。”
陶永能愣了愣:“哥,你想得長遠。我不想長遠的事,我隻想近處的事情,隻要日子過得平順,我對他們兄弟會一直一視同仁的對待。將來的事,他們兄弟自個去想。”
陶永成一直知道弟弟沒有多大的出息,現在已經當了祖父,他的表現,還是這樣的沒有出息,心急道:“你什麼都不管,以後老了動不了,你手裡麵總應該有一些東西吧?”
“哥,老了,都動不了,手裡麵有東西,也沒有多大的用途了。”
“老二,天色晚了,你回去吧。你給我聽好了,你們兩人沒有死,你們手裡麵的東西不許再分出去了,我以長兄的身份警告你,你要敢提前行事,我就敢讓你的兒孫在人前丟臉。”
陶永能起身:“哥,你趕我走,用不著借天色說話。算了,我回去歇一會吧。”
他施施然的走了,陶永成氣得喝了三杯水,吉大妹過來勸道:“老二曆來是這樣的軟性子,已經分了家,他有三個能乾的兒子,也不用你再為他操心了。”
“你懂什麼?婦道人家見識短,分了家,我們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的日子過得不好,我能安心過日子?”
“你為他愁得頭發白了,他還是不想事。你的年紀不少了,天天擔心的事情多,時間長了,對你的身體不好。”
吉大妹好言好語的勸陶永成,他聽了幾句話後,歎道:“我要是命好,走在他前麵,自然什麼都不想了。”
吉大妹氣急敗壞的望著陶永成,半會後,她轉身便走了,她嫁給陶永成大半輩子,最後還是不如他的弟弟在他的心裡麵來得重要。
陶永能回到家裡麵,他去瞧了瞧睡熟的孩子們,又給孫女拉了拉被子,低聲和平三順說:“我又惹我哥生氣了。”
“你們兄弟在一起說話,隻要多說一會,你哥就會生你的氣。過幾天,你哥不生氣了,你又會主動的挨過去,是吧?”
他們夫妻走出房間,在房門外,陶永能說了陶永成提醒的話,平三順聽後認同:“我們聽哥哥的話,哥哥總不會誤我們的,何況我們手裡麵也沒有多少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