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六娘話說出口,又後悔了:“琛兒爹,你覺得她容貌生得比我們家瑤兒還要美嗎?”
“你平時說話都不說四個字成語,你說碧兒的時候,都用了兩個,她要是不真的美,你會這般的誇她嗎?”
“她以前沒有這麼的好看,果然是定親的喜事,讓她顯得比從前美了許多。”
陶作全看著她:“你都這樣的放不下,你說瑤兒的心氣能平嗎?她的容貌生得好,是她爹娘給予的,與我們這些旁人無關。
我們家瑤兒的容貌秀麗端莊,自有她的美麗,不用去和任何人比美。”
“琛兒爹,你說二房這是要發達的跡象嗎?”
陶作全看了溫六娘麵上的神情,眉眼舒展道:“二房發達了,對我們長房是好事。
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祖父在我小的時候,總是說祖宗那一輩一直是戰戰兢兢的生活,老人家一直不曾提過要落葉歸根的事,但是也從來不提故家的任何事情。
我長大後,知道符家人也是一樣不知道故家的時候,心裡麵反而鬆了一口氣。我祖父說,應家人應該是記得故家的人,但是他們家選擇忘記了。
我們三家在三家巷子落地生根下來,我還能記起老祖宗的一些事情,琛兒這一輩大約是不記得了,我也不想他們去記得那麼多的舊事。
琛兒這一輩人,應該比我們這一輩活得自信舒展。如同染弟當年要是梓哥兒的性子,他大約是會堅持繼續讀書的。”
“我不覺得我們長房在這事情上麵欠了二房的,許多人家的規矩便是長子出頭,次子不能太過拔尖,那樣容易影響一家人的和睦相處。”
“娘子,你這話敢說給修兒兄弟知曉嗎?”
溫六娘一下子沉默了下來,她是重視陶惟琛這個長子,但是陶惟修兄弟也是她連著心的手指頭,一個都不能傷害的。
陶作全從前其實也是讚同祖父和父親的一些做法,直到他有兒子們後,他的心思有了變化,他一樣重視長子,但是不能無視其他兒子的利益。
陶惟琛在這方麵比他大氣許多,他是鼓勵弟弟們讀書的人,在弟弟們一個個不肯讀書的時候,他比他這個當爹的人還要氣憤。
陶惟琛和陶作全交心說:“爹,修兒他們有一人能讀書出頭,我們這一房的日子都能平順許多。”
陶惟修兄弟同時和陶作全交心道:“爹,不是我們不願意讀書,而是我們隻要看書久了,我們就想睡覺。
我們都見過梓弟越看書越有精神的樣子,我們和他不是一樣的人。梓弟讀書出頭了,他一樣會照應我們家的人。”
陶作全隻有反過來勸陶惟琛:“琛兒啊,他們不是讀書人,就不要讓他們再浪費光陰了。讓他們回來用心磨練手藝吧,我們手藝人憑著手藝活,也是能養家糊口過日子的。”
“爹,祖父希望我們兄弟當中要出一個讀書人。我現在覺得老六和老七還是有些希望的。您和娘可彆太寵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