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對你有些失望,我這舍不得你,你卻希望我們早些去省城。我們一房人要是走了,汾州城隻有你們一房人了。”
陶永成直接衝陶永能翻了白眼,有些不屑道:“你腦子總是沒有用對地方。我們家故家都不在汾州城,你們在省城發展得好了,不會拉一把全哥兒嗎?
我們兩房人一起在省城發展,又可以互相照顧了。”
陶永能的手在陶永成麵前揮了揮:“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自個是沒有本事去省城,也不會為孩子們亂做主。你現在年紀大了,也彆做那種討嫌的事情。
我們這樣的年紀,最大的幸福就是兒孫孝順,不用我們再為生計奔波勞累了。”
陶永成都不耐煩和陶永能多說話,隻是想到陶作全的一些話,又忍下來,說:“老二啊,我和你說的是交心話。”
“哥,你幾時和我說的不是交心話。我和你說的也是交心話。程哥兒兄弟有這個想法,但是眼下是去不了省城的。”
“隻要有心,怎麼會去不了呢?”
“哥,他們去了,總要有地方住,有地方住了後,總要有一份活做吧?現在沒有地方住,隻能借著去探望梓哥兒的機會,在省城長一長見識。”
“你家的高腳桌椅什麼的,便是他們從省城學了過來的。他們去省城後,也可以做差不多的事情啊。彆的手藝人能夠活得下來,他們也一定能行的。”
陶永成起身的時候,陶永能順手幫扶他一把,感歎道:“哥,一輩管一輩,我不管他們的大事情。
全哥兒家的事情,你也彆多想了。現在有吃有穿有用的日子,還不用去多想事,這是爹想過都沒有過上的好日子啊。”
陶永成走了後,平三順進房看了陶永能的麵色:“你們兄弟又鬥嘴了?”
“我和我哥從來不鬥嘴的。我哥起了心思去省城。溫家的人,這些日子不知道又做什麼事情?”
“你哥家和溫家的關係親近,你可彆在他麵前說任何的閒話。”
“我不說,我隻是勸了他,讓他不要管全哥兒的家事。”
平三順坐下來後,望著陶永能歎息道:“我這一會後悔了,應該讓妞妞跟著她兄嫂去省城。妞妞的運氣好,也許能避過符十九的爹。”
“程兒兩人的運氣也不差,隻是那人一向執拗的性子,他要決定做什麼事情,旁人都無法反對。
符十九的娘這一次不追過去,下半年的時候,他隻要在省城立住腳了,他以後大約是不會回汾州城了。”
“哼,可憐又可恨的人。好好的日子,給她過成現在這般的樣子。男人都快要不要她和孩子了,她心裡麵還是念著娘家人。
她娘家人如果待她不錯,也還值得她多念幾回。她娘家明明賣了她一回又一回,她對娘家人就是不死心。
她侄女都要比她機靈許多,如今嫁了人,也懂得為自個著想,和娘家人已經鬨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