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符大一家人見到平三順婆媳的時候,很是震驚不已,等到聽平三順婆媳生氣的說了事情後,他們一家人也是非常的生氣。
他們滿臉無奈神情和平三順婆媳說:“他們一家人如今在省城租了院子過日子,要過年前才會回來。十九娘在省城定了親事,婚期定在明年春天。”
平三順婆媳眉眼都不曾動一下,符家彆的妞妞要是這麼麻利的定親,她們還會關心的問一問,但是符十九娘還真不值得她們婆媳多花一點的心思。
平三順和季八姐走在回家的路上,季八姐歎息道:“符家長房如今說話沒有從前有用了。”
“符家人多,長房要是一直管事,就沒有法子做自家的事情了。何況有的事情,還真不好管。我們家也不想要他們給什麼答案,反正過來說一聲,讓他們心裡有數便是了。”
天黑黑,陶永能和平三順商量:“你說這事要不要和兄嫂說一聲?”
平三順看他一眼:“你平時一點芝麻事情,都要跑去和你哥哥說,這樁事情,你自然要去好好的說一聲。”
陶永能望著平三順低聲說:“我覺得我哥哥現在有些糊塗了。前幾日,他和我說,瑤兒樣樣比我們妞妞好,就是運氣不如我們妞妞好,婚事上麵總是有些不太如意。”
平三順冷笑一聲:“你哥不是糊塗了,他現在是倚老賣老和你說了心裡話。他說瑤兒比我們家妞妞好,就瑤兒那個孩子任性的樣子,就不如我們家妞妞懂事,何況我們家妞妞運氣還好。”
陶永能眼裡麵閃過傷色:“他以前不會和我說這樣的心裡話,他現在說出來,我心裡麵總是有些擔心。”
平三順一下子啞口無言了,又不想陶永能一直掛念陶永成的事情,想了想,勸道:“我上一次去長房,我覺得兄嫂很是精乾的樣子。”
陶永能望著平三順半會,歎道:“我明天和他去說一會話吧。我活了這麼大的年紀,其實心裡麵是有數的,誰都顧著自個的兒孫。他看瑤兒親近,我看妞妞貼心,都是一樣的道理。”
他們夫妻一下子沉默下來,他們這樣的年紀,其實已經能夠看開一些事情,隻是兒孫們太孝順了,他們放不下的事情也多了許多。
第二日上午,陶永能去長房看陶永成,在院子門口撞見滿臉慌張往外跑的陶作全,他停下腳步:“全兒,你慌什麼?”
“二叔,我爹現在燒糊塗了,我去請應二大夫來家裡麵一趟。”
陶作全跑走後,陶永能腿一下子軟了,又趕緊打起精神,蹣跚著往院子裡走,好不容易走到陶永成的房門口,他伸手拍門。
吉大妹紅著眼圈開了門:“老二,你來了。你大哥這一會迷糊著。”
陶永能進了房,見到溫六娘和陶永琛兄弟在房間裡麵,他挨在榻位邊上坐下來。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房間裡無人說話,吉大妹時不時伸手給陶永成按一按被角。
應和進房間的時候,他坐在榻位邊上按了陶永成的脈,對房間裡的人說:“吹了冷風,現在脈還行,先喝一副湯藥降溫吧。”
陶永能聽後一下子安心許多,應和招呼陶作全跟著他出了房間門,讓應子蕉取了藥包,交待陶作號全:“先急火熬藥吧。過一會,出汗了,就沒有多大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