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全的話有些誇大其詞,但是陶永能聽後卻相當的順耳,心裡麵最後一抹悶氣,總算是吐了出來。
他還是帶有幾分賭氣道說:“你爹要是真的很惦念我,幾步路的路程,他一樣可以來我家裡走一趟。”
陶作全一下子噎住了,二叔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他這一趟也沒有白來。
他當下笑著說:“二叔,我爹啊,要忙活家裡的事情,又擔心他來了,會影響二叔雕刻的活。
我現在知道二叔一直盼著我爹來,我回去和我爹說一說,他隻要空下來,一定會來看二叔的。”
陶永能看了看陶作全麵上的神情,他一個長輩怎麼都不會去為難晚輩,解釋說:“我眼下接了一些要緊的活做,要趕著做完,等到這一批貨交了上去,我再去和你爹說話。”
陶作全也不好意思留下耽誤陶永能做活了,他起身離開的時候,對陶永能笑著說:“二叔,你先忙活自個的事情,我爹知道你沒有事情,他就心安了。”
陶作全回家後,陶永成往他身後望了又望後,有些失望道:“你二叔沒有跟著你一塊來?”
陶作全看到陶永成眼裡麵失望的神色,歎道:“爹,二叔要趕著做活,這一會沒有功夫過來一趟。
二叔也和我說了,等到手裡的活忙完了,他一定會過來和爹說話。”
“你信了他的話?他不想來見我,你也不用幫著他做多的掩飾。哼,你二叔一向都是小心眼的人,我隻不過說了一句不中聽的話,他竟然記仇了。”
陶作全好奇不已的看著陶永成:“爹,您對二叔到底說了什麼樣的狠話?讓您覺得二叔會對您記仇?”
陶永成也是要麵子的人,他聽兒子的話,怒目道:“全兒,我為人行事,還要向你做一個交待嗎?”
陶作全連忙搖頭:“爹,我不問了,您彆生氣了。二叔這一次是真的要忙活事情,我去的時候,他正在雕刻花樣。”
“他一年四季都在雕刻花樣。行了,他愛來就來,他不來,就不來吧。”
陶永成到底沒有在兒子麵前放狠話,隻能失落的低垂頭。
陶作全打量了一下陶永成的神色,試探問:“爹,您這一會有空嗎?”
“我有空,你有活要安排我做嗎?”
陶永成抬頭望著陶作全,自去年他生病後,陶作全就不許他多做活了。
“爹,我比較好奇二叔接的活,您要不要陪我過去看一看?”
陶作全很是生硬的把樓梯架好,陶永成有些嫌棄的看他一眼:“你剛回來,眼下又去,你二叔就是一個傻的,也能明白你來做什麼。
行了,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順帶幫你打聽一下,他現在趕著做的是誰家的活。”
陶作全安心的點頭,笑著說:“爹,我們明天上午去二房吧。如果運氣不錯,正好可以等到官府報喜的人。”
陶永成麵上閃過震驚的神情:“你二叔和你說了好消息?”
“爹,我這是猜想的。梓兒這個孩子一直有靈氣,他這一次大考除非遇大事,否則絕對不會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