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爹的接了彆人家給的彩禮,當女兒的不嫁也要嫁。
“我聽他們說,符十九娘外祖家的人為她娘來鬨騰了,她外祖家的人,總算是有一些良心。”
“他們當然要鬨騰啊,他們要是不來鬨這一次,他們以後也沒有臉麵見親朋好友鄰居們。
他們家的女兒為了娘家的侄女,已經家破人亡了,如今差一點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他們來鬨了,符十九的娘有安葬的地方,他們自個回去也有幾分麵子了。”
她們說話的時候,不約而同的忘記了符十九娘的表姐了。
過了三天,符十六娘夫妻來店鋪裡,男人去後院和陶惟昀說話,符十六娘在前麵和陶青碧說話。
陶青碧這才記起符十九娘表姐的事情,很是隨意的問了:“十六姐姐,前些日子,符家的事情,你知道嗎?”
符十六娘看著陶青碧歎道:“自然是知曉的,我們兩家關係不太好,我又出嫁了,我便沒有理會的。”
陶青碧的眼睛一下亮了起來:“她侄女出城了嗎?”
“我聽旁人說,她是不敢出城的,有沒有托人送人情,我就不知曉了。
這些日子,她婆婆在外麵罵,說晚上的時候,她房間裡的燭火,一夜燃到天亮。人啊,做了虧心事,夜裡也不敢安睡。”
這些年,符十六娘的日子過得平順,她其實已經不太計較出嫁之前的事情,她的心裡麵還有幾分感恩,符十九娘的表姐當年出手搶了親事。
符十六娘在人前從來不說符十九娘表姐的不是,鄰居們都認中符十六娘的品性。
這兩三年,符十六娘男人因為她的關係,他和符家陶家應家三家的男人們有了多的走動,而且還順勢去了外地跑生意,家裡的日子越發寬餘了。
符十六娘的男人和陶惟昀說了要的貨後,又問陶惟昀:“陶二哥,你說我要是去省城做生意如何?”
陶惟昀看著他麵上的神情,笑著說:“我不懂做生意方麵的事情,你要是有這個想法,你可以先去省城看一看行情。”
符十六娘的男人聽他的話,隻覺得陶惟昀為人厚道,他想了想問:“昀哥,我要是去了省城,有事,可不可去官學尋你梓弟出來說話?”
陶惟昀多少還是肯定符十六娘男人的品性,隻是他不能替陶惟梓應承這些事情,隻能解釋說:“梓弟這些年,一直用心讀書,都不太知道外麵的事情。
你真要有事,你去尋他。他看在符家叔叔的麵子,也是會出來見你的。”
符十六娘男人聽陶惟昀的話,心裡麵跟著鬆了一口氣,符十六娘和他說過,陶家二房兄弟感情,隻要陶惟昀沒有表現出完全反對的樣子,他去省城可以先去見一見陶惟梓。
他們夫妻出了店鋪門後,符十六娘看著自家男人,低聲問:“如何?”
男人笑著對她說:“我如今是明白你們三家之間的交情了。昀哥說,看在嶽父的麵上,他隻要有空,都會出來見我的。”
符十六娘看著他,低聲說:“你要是去了省城,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你也可以去問一問陶惟梓。我爹說他非常的聰明,為人行事特彆的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