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作全在陶永成麵前還是隱瞞了真實的想法,他能夠想得明白道理,卻是陶永成堅守一輩子的事情。
他不能親手去打破陶永成心裡麵的堡壘,反而要幫著添加一些東西進去,讓陶永成能夠安度晚年。
他笑著和陶永成說:“爹,您不是一直和我說,我們一定要保守住最秘密的手藝方法?我一直按您要求的做,其實也隻告訴了琛兒一人知曉。”
陶永成讚同的點頭:“你做得好。你祖父當年和爹說了,我們家的手藝彆人就是能夠學得去,隻要我不親自去教導,他們也隻能學一個外麵的樣子貨。”
“爹,來我們家店鋪買東西的人,都想要爹親手做的鎮店之寶,我交待掌櫃了,隻留著給人觀看,絕對是不會出手的。”
“不,等到我百年後,誰給的價高,你還是出手了吧。這幾年,你用心做一些東西出來,將來你做的東西,才是店鋪裡的鎮店之寶。”
陶永成麵帶幾分得意神情交待陶作全,然後他雙手往身後一背,步子都顯得輕鬆了許多,隻要家中有出息的兒孫,也不過是近幾年比不過二房讀書人帶來的光芒。
陶作全跟在他的身後,見到他的心情好了後,笑著說:“爹,你有空的時候,也指點一下琛兒兄弟的手藝吧。”
他們父子在路上遇到認識的人,彆人停下來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順勢停了下來,聽彆人吹噓了一些事情。
吉大妹等到院子裡,見到他們父子回來後,仔細的看了看陶永成的麵色,跟著安心了許多。
過後,她和陶作全感歎道:“你爹這一輩子處處比你二叔要優秀許多,你比梁兒兄弟也要精明能乾許多,他從來沒有想過,等到琛兒這一輩的時候,你二叔家的日子,竟然比我們家要好過太多。”
“娘,我們家的日子其實比二叔家的日子好過許多,二叔家要供梓兒兄弟讀書,他們家要盤算著過日子。”
“全兒,你明白我的意思。二房現在也可以說是讀書人家了,我們家還是木匠人家。”吉大妹白了一眼陶作全。
“娘,二叔家還沒有這麼快更換門第,他們家和我們家一樣木匠人家。”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爹的心裡一直有你二叔這個弟弟,哪怕他處處管著你二叔,其實也是擔心這個弟弟掙不到吃飯的銀子。
我現在很慶幸你爹待你二叔的好,要是依著你祖父當年的想法,我們和你二叔家分家的時候,他是分不到多少的東西。”
陶作全有些驚訝的望著吉大妹:“娘,原來分家的時候,爹還是多分了一些東西給二叔?”
吉大妹看著陶作全點了點頭:“外麵的人,都說你二叔事事看著你爹的眼色行事。卻從來不曾想過,你二叔家有梓兒這般聰慧的孩子,他本人就不是一個傻子。
他心裡自然明白你爹事事壓他一頭,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會顧著當弟弟的生死。”
陶作全有心哭笑不得的看著吉大妹,沒有分家之前,他爹娘如何的對待二叔一家人,外人自然不會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