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成聽了陶家二房的一些事情後,他對陶作全說:“你二叔現在的心完全飄了,一家人,剛把路走平,現在一個個動了想飛的心思。
全兒啊,我沒有彆的想法。日後,你二叔一家人難的時候,你一定要伸手拉一把,可不能讓他們一家人沒有活路可以走。”
陶作全先時認為陶永成心裡還是相當的不服氣,才會對他說這樣的一番話,後來他看見陶永成眼裡麵的憂色,才明白過來,老人家隻是想得有些深遠了一些。
“爹,你忘記了,梓兒已經在都城當官了,二叔一家怎麼都不會有太難的時候。”
“你知道什麼?梓兒如果要當清官,你二叔家的日子,又能有多好?他要是日後當了貪官,幾十年後,我們兩房就要想彆的生路了,可不要到最後,兩家捆在一起沒有了命。”
“爹,你忘記了,二叔家不隻有梓兒,還有彆的能乾孩子。梓兒的品行,注定他隻會當好官。但是二叔家的日子和我們家的日子,有他在,我們日子好了,也不用擔心彆人的妒忌。”
陶永成愣了愣後,看著陶作全說:“你這麼看好你二叔家的孩子,比看琛兒兄弟還要看好?”
陶作全有些頭痛的看著他,陶永成如今有些時候,特彆的不講道理。
然而陶永成的年紀和身體狀況,陶作全又隻能哄著他,當下笑著說:“爹,你以前不是說過嗎?在外麵,提及自家的孩子,自然是要謙虛一些。
我們自個知道自家的孩子好,不用去外麵宣揚什麼。自家人,也不用玩什麼心眼,好好相處便是了。”
陶永成看他一眼,歎道:“你比梁哥兒有心眼一些,但是琛兒卻沒有程兒的心眼多。不過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自家人,用不著一定要論出一個長短出來。”
陶作全見到陶永成不再糾結下去了,他笑著和陶永成提議:“爹,你這些日子可以和二叔多在一處說一說話,多安慰一下他。”
“有什麼好安慰的。他自個不攔著自家人去省城發展,我都已經攔過一次了,我要是再攔下去,就是幫你在得罪人了。”
陶作全走了後,吉大妹看到陶永成眼裡的傷懷神情,心裡麵跟著酸了起來:“老爺,至少琛兒這一輩的日子,比我們從前的日子好太多了。他的孩子們,一定會比他還要爭氣。”
陶永成看了看吉大妹麵上的神情,說:“我隻是感歎老二家有這麼多能乾的孫子,琛兒這一輩的孩子,自然會比他們更加的爭氣。”
吉大妹低垂眉眼:“是我對不住你,我當年應該支持娘的提議。”
陶永成看她一眼:“這是多少年前的舊事了,我娘當時隻是一時的糊塗。我爹都說了,我們家的男人,絕對不會納妾的,而且我們又不是沒有孩子。
你彆看現在溫家人日子過得富裕了,其實內裡都是虛的,他們男人心裡虛了,才會借著納妾來證明自家的實力。
真正聰明的人家,這個時候隻會想著鞏固自家的實力,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做一些亂家的妖娥子決定。”
這幾年,陶永成對溫家人很有一些看法,隻是看在溫六娘的麵上,人前人後從來不曾提及溫家的人。
現在聽說溫家男人們納妾的消息後,他從心裡麵放下了對溫家的抱怨。
有人和他說起溫家的人和事,他也會跟著感歎一兩聲,溫家的男人們如今是真的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