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六娘冷笑:“我給兩位老人家送終了,給陶家生了七子一女,我對陶家是有大功勞的人。
我現在年紀老了,你嫌棄我了,竟然生了讓我們母子離心的想法,你對得住陶家祖宗們和家裡的孩子們嗎?”
陶作全滿目悲涼看著溫六娘,從前溫六娘麵上隻要有憂愁的神情,他都要跟著擔心好久,直到她麵上有了笑容,他的心裡麵才會安心。
現在溫六娘如此的憤怒,如此的衝動說話,他的心裡麵竟然泛不起一點波浪。
溫六娘現在不耐煩看陶作全,她隻想要一個真實的回答。
陶作全歎息不已,他們夫妻這些年已經走到兩看相厭的地步,他歎息道:“六娘,你也知道我們看年紀老了的事實,那就為孩子們多著想一二吧。”
“我怎麼沒有為他們著想?他們現在外麵接不到活做,他們表哥手裡有活做,我讓他們跟著一塊做,我做錯了嗎?”
陶作全看了看她:“我們家為什麼會接不到活做?你心裡麵其實是清楚的,隻是你不願意坦承麵對現實。溫家人行事太絕了,他們想斷彆人的財路,彆人自然是會絕了他們在城裡的財路。
我們家受他們牽連在城裡接不到活做,店鋪的生意也跟著受了影響。我和你說過,想把店鋪轉手給符家人的事情。”
“我弟弟說了,他會給我們高價買下我們家的店鋪。”
“嗬嗬,你這是生生要絕了我們一家人的生路吧?順帶把陶家兩房人直接逼出汾州城吧?”
“陶家二房早有心思去省城了,隻有你還認為他們家還記掛著我們家的生死。店鋪的事情,自然誰給的價格高,就轉手賣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