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第二層之後,就會想要上第三層、第四層……而每上一層,雲凪等人都遇到了石板上的難題,難度絲毫不比第一層簡單。她不得不為所有人都選擇了付款跳過。但每上一層所需的金錢都比上一層要多一倍。到二層去需要一百萬,到三層需要兩百萬,到四層需要四百萬,到五層需要八百萬……共計花了一千五百萬,眾人才上到了最頂端的五層。
因為短時間內花費了大量的金錢,係統跳出提示,雲凪獲得了“敗家子”稱號,裝備後購物95折……雖然對這個稱號不滿意,但為了打折,吝嗇的雲凪還是立刻把敗家子稱號給裝備上了。
石塔第五層。
剛踏上最後一級階梯,五層的燭火就自動亮了起來。
和前四層的空曠對比,石塔的第五層寬敞而明亮。站在樓梯口,幾人就能看見一個長相酷似甘道夫,但身上並非穿著白袍,而是身著和服的老頭兒正站在第五層中央,笑眯眯地看著他們。
雲凪看到這老頭兒賢者就來氣。爬樓的題目乾嘛設置得那麼難?到底有沒有回答人家問題的意思啊?
想到花出去的一千五百萬,雲凪感覺痛徹心扉。她買裝備和道具的時候都沒有試過一次性花這麼多錢!
從花錢的那一刻開始,雲凪已經失去了對住在這裡的賢者的所有尊敬之情。但考慮到等下還要問問題,她硬是把火氣給壓了下去,臉上擠出誠摯的笑容來,跑到了老頭兒麵前。
“您就是傳說中全知的賢者嗎?”雲凪裝出一副期待的樣子問。
“沒錯。”老頭兒賢者毫不謙虛地點頭,“勇敢而智慧的冒險者們啊,你們經曆重重苦難才來到這裡,我便會履行我的義務。來吧,提出你們的問題。每人僅限一個問題,而我會一一予以解答。”
【係統提示:賢者決定每人回答一個問題。要讓誰先問呢?】
【自己】
【灶門炭治郎】
【我妻善逸】
【嘴平伊之助】
【灶門禰豆子】
原來還能自己安排提問的選項。雲凪立刻決定把她的次序放在最後,先觀察一下小夥伴們都問些什麼。至於灶門炭治郎他們誰先誰後,雲凪覺得沒什麼區彆,所以索性按照係統給出的姓名順序依次排了下來,隨後選擇了確認。
第一個提問的人是灶門炭治郎。少年此刻已經將妹妹灶門禰豆子從箱子裡放出來了。眼下他牽著妹妹的手向前一步,急切地問道:“要怎樣做才能讓我的妹妹禰豆子從鬼變回人類呢?”
他問的果然是這個。雲凪正這樣想著,白胡子老頭兒笑著開始了回答。
“少年啊,你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你在東京遇到的那兩個名叫珠世和愈史郎的鬼就是答案。隻要幫助他們持續研究,總有一天你能從他們手裡拿到你想要的藥劑。”
灶門炭治郎愣住了,炭火一樣暗紅色的眼睛微微睜大,眼睛裡湧上了幾分淚光。
“您……您也知道珠世小姐和愈史郎先生嗎?他們會成功嗎?”他連忙追問。
“我可是全知的賢者,當然知道。”老頭兒點了點頭,“但他們的能力有限,要想成功,你們也必須予以協助。”
“嗯!我一定會的!”灶門炭治郎連連點頭。或許因為看到了希望,他的麵頰浮起紅暈,神情卻充滿了喜悅。
然而,雲凪默默地看著灶門炭治郎,忍不住在心裡吐槽為什麼不直接問讓鬼便成人的藥劑的配方?這樣一來珠世他們就根本不需要繼續研究了,按照配方量產就行了……
不過或許係統不允許這麼問吧。畢竟交出鬼血後主線任務才繼續前進。如果在這裡得到了配方,那主線任務進程估計會直接刷到80%以上。感覺跟作弊一樣……
第二個人是我妻善逸。灶門炭治郎走開後,他抓著頭上的金發,有些不安地走上前去。
“其實我現在沒有特彆想知道的答案……問以後的事可以嗎?”我妻善逸猶豫著問。
“可以。”賢者頷首,“但我隻能預言中未來發生幾率最大的一種可能性。而這種預言是否會變成現實,答案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我妻善逸吸了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問道:“我想知道我未來最有可能感到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如果現在知道的話,就能夠在那件事情發生前補救了吧?”
“不錯的問題。”賢者評價道,“你未來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阻止你的培育師因為弟子自願投身鬼的陣營而切腹謝罪。”
“……哈?”
我妻善逸愣住了,半晌才難以置信地說:“你是說爺爺……我是指桑島慈悟郞,不是我親生的爺爺——會在未來切腹?”
賢者點了點頭。
“誒——誒——!?怎麼回事?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變成鬼的弟子是誰?”
我妻善逸因為驚愕而發出了高音尖叫,就連賢者也皺緊了眉頭,示意他離開。
“不,請你把詳情告訴我,拜托了!”我妻善逸慌了,一把抓住賢者的衣袖亂晃。賢者無奈之下,又開口說道。
“一個人隻能問一件事情,剛才你的問題我已經解答了。要記住,未來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裡。好了你走吧,再糾纏不休的話賢者就要對你降下懲罰了。”
老頭兒死活不肯再說了。灶門炭治郎隻好把我妻善逸拽開。接下來問問題的,是嘴平伊之助。
嘴平伊之助頂著野豬頭套站在賢者麵前,半晌沒有說話。一豬一老頭兒大眼瞪小眼對視了半天,隨後嘴平伊之助抓了抓野豬頭套,呼出一口氣:“要不我還是算了……”
賢者慈祥地笑了起來:“但問無妨。我也可以解答你心中想的那個問題。”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嘴平伊之助甕聲甕氣地問。
“那是當然的,我可是全知的賢者啊。”
雲凪聽到這裡頓感不妙。這賢者就連人家心裡想的是什麼都知道嗎?那她剛才吐槽賢者的話他是不是也知道?
這樣想著,雲凪忐忑不安得偷偷看向賢者。然後她發現白胡子老頭兒的目光暫時從豬頭上移開,非常微妙地看了過來。
——他還真的知道!
雲凪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麵對著糟糕的情況。而靜寂持續了半晌。嘴平伊之助終於悶悶問道:“我從記事開始就被野豬養大,但我是人,生下我的一定也是人,不可能是野豬。所以,我想問你,我的母親究竟是誰……”
話還沒說完,豬頭頓時一陣猛搖,改了口:“不,畢竟她已經拋棄我了,就算知道她的名字,我也不會回去找她。我想問的是……我的母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賢者抬手摸了摸豬頭套的腦門兒。嘴平伊之助沒有料到賢者會這麼做,下意識地一縮脖子:“你乾嘛?”
賢者沒有回答,而是笑著說:“你的母親是一個溫柔而又笨拙的女人。她不太聰明,所以沒能陪在你的身邊。但是她很愛你。這一點是真的。”
“你如果想要和母親見麵,就多看看自己的倒影就好。你遺傳了她的長相。”
嘴平伊之助愣愣地呆在原地,隨後豬頭套上飄起小花來。
“就算你這麼說,我……我也不會高興的哦!”嘴平伊之助惡聲惡氣地說,隨後像是為了掩飾什麼一樣,扭頭走到了我妻善逸旁邊,突然一把抓住他,開始像舉杠鈴一樣把他舉了起來。
“豬突猛進!豬突猛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