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闖入墮姬大人的地下洞窟!”衣帶鬼牛眼圓瞪,用尖利的聲音大叫,“看我不把你們這些侵入者……”
然而它話還沒說完,雲凪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猛地回頭:“野生的衣帶鬼跳出來了!快,大家一起上,打死它賺經驗!”
“……賺什麼?”
雖然很不解,但大家都不是會因為一點小事耽誤打怪的人,於是利索地一擁而上,亂刀把衣帶鬼給砍了。
在那之後這話題似乎是結束了,沒有人再提起。一切好像恢複了正常。於是雲凪繼續帶著隊伍在地下刷刷刷……
在地下洞窟裡來回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刷了多久,到最後雲凪無論往哪裡走,路邊都不會再跳出衣帶鬼了。意識到自己已經把整張地下地圖走完後,雲凪不由得有些吃驚。
按理來說,係統野怪就算打死了,也會在看不見的地方重新刷新出一批來。但現在看來,死掉的衣帶鬼並不會刷新。難道這不是係統安排的野怪?
思前想後想不明白,雲凪索性統計了一下這趟打怪的成果,一統計不由得一陣驚喜——她這一路上打死了好幾十個衣帶鬼,救下了不少遊女,等級竟然升了兩級。而灶門炭治郎他們等級更低一點,所需的經驗值更少,都升了四五級。就連宇髓天元都升了一級。
雖然覺得野怪沒有繼續刷新有點可惜,但成果已算斐然。雲凪相當滿意地帶隊往回走去。
重新回到地上時,係統時間顯示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一行人掀開地板出來,把菖蒲屋負責雜務的番頭新造嚇了一跳。灶門炭治郎一個勁兒道歉。離開菖蒲屋後眾人就分散開來,各自去做自己所負責的工作了。
【係統提示:灶門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灶門禰豆子、宇髓天元已脫離隊伍】
雲凪小跑著回到了自己在雲雀屋的房間,因為身上的球衣也沒有人注意到她。一路上了樓梯,打開門時雲凪還在沉思,但在看見屋裡的景象時,她頓時大吃一驚。
隻見她離開前還整整齊齊的房間,竟然變得一地狼籍。被子和漂亮的和服被人撕開,棉絮到處都是,鏡子也被人打碎了。梳妝台被人翻了個底朝天,瓶瓶罐罐全部砸在雪白的牆上,胭脂口紅泅出大塊大塊深深淺淺的印痕。
要不是這就是她雲凪本人的房間,雲凪簡直以為她來這裡搜刮過補給……
看見房間內的淒慘景象,雲凪扭頭就去把媽媽桑找了過來。沒想到媽媽桑看見屋內的景象,同樣大吃一驚,神色困惑而茫然。
“好奇怪,這段時間我根本沒有發現有人進過你的房間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嚇得團團亂轉,“竟然有人敢偷偷潛入花魁的房間……看來得多雇幾個打手了……”
雲凪默默地看著媽媽桑急匆匆地去聯係雇人事宜,心裡開始猜測起來。
會是不死川實彌問出她的房間,偷偷翻窗來找她嗎?
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被雲凪否決了。不死川實彌不是會闖進女孩子房間的人,更不是會在彆人的房間裡大肆破壞的人。他雖然平時舉止粗野,但行事相當有原則,不會做出這麼糟糕的事情。
那會是誰呢?
想著想著,雲凪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雖然長相美豔、但卻在和她擦肩而過時像小學生一樣氣急敗壞地大力跺腳的美人……
是墮姬!絕對是她!
本來墮姬就專門找漂亮的女人吃掉,這貨一定是因為嫉恨她雲凪魅力值滿點全身發光,所以偷偷上門吃人,結果沒找到人就勃然大怒,把整個房間都毀得一片狼藉。
據說上弦都活了百年以上,但這個墮姬完全不像活了很久的樣子。她幾歲?
雲凪心中一陣吐槽,隨後又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了對策。
看來墮姬已經迫不及待地盯上她了,恐怕今晚也會過來。既然如此,那她就隻能做好準備迎戰了。
在地下迷宮裡刷怪耗費了太多時間。雲凪調出係統麵板看了一眼,發現現在時間是下午三點,距離入夜還有三四個小時。
鬼在白天不會出來,所以這三四個小時是安全的。而按照墮姬的幼稚性格估計一入夜就會跑來吃她,所以她必須在那之前做好準備才行。
這樣想著,雲凪決定先睡一覺來回滿屬性,然後再進行戰鬥前的準備。保險起見,她拿出緣一零式守在身邊,隨後彎下腰來,蹲在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被子的殘骸前猶豫了一下,最好還是試著把棉絮往回塞塞,然後躺了上去。
但雲凪在被子上躺了好一會兒,中途強迫自己睡著了幾分鐘,醒來後卻絲毫沒有屬性回滿的“咚咚咚咚叮咚咚”音樂和提示。見狀她爬起來躺下去,又爬起來再躺下去,翻來覆去折騰了好幾遍卻依舊無果。
這時係統突然彈出一條提示來。
【房間裡的床被破壞了,無法起到回複屬性的功能。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去炭子和豆子的房間睡覺】
【去豬子的房間睡覺】
【去野外支開行軍床睡覺】
【去花錢找個姑娘,借機在她的床上睡覺】
“……”
前三個選項看上去還比較正常,但最後那個選項問題也太大了吧?
雲凪果斷地無視了最後那個選項。她思考了一下,決定去炭子的房間。反正灶門禰豆子也在那裡,她可以蹭灶門禰豆子的床。
做出選擇之後,係統提示:【灶門炭治郎、灶門禰豆子好感度15】
雲凪把緣一零式放回背包裡之後,出門直奔時任屋。她身穿球衣一路跑到灶門炭治郎的門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雲凪抬起手敲了敲門。很快,門裡傳來了灶門炭治郎的聲音。
“來了!”
灶門炭治郎似乎以為來的人是時任屋裡的姐姐們。走過來打開門的時候,發現是雲凪,他先是大吃一驚,隨後飛快地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之後立刻把她拉近了房間裡。
“雲凪,你怎麼突然過來了?”關上門後,灶門炭治郎小心地問道,“不是剛剛才回去嗎?出了什麼事?”
“這事兒還真是出人意料。”
雲凪也沒有隱瞞,直接把前一晚在地下練級的時候,房間被墮姬闖入並且破壞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猜她今晚一入夜就會對我下手,所以在那之前我必須事先做好準備。”她對灶門炭治郎說,“而且還要通知大家埋伏好,準備和她打團戰。另外我房間裡的被子被那貨撕了,想在你這裡睡一會兒。”
“原來如此!”灶門炭治郎的神色緊張了起來,“這件事就讓我來負責通知吧。你在這裡休息一下就好。總之人沒事實在是萬幸!”
“好。”雲凪有些感激,“那我就借禰豆子的被子用一下!”
灶門炭治郎的房間裡果然存了兩床被子。灶門家溫柔的長男果然無論到哪裡都會悉心照顧妹妹。雲凪從櫃子裡扒拉出灶門禰豆子睡的那床被子,鋪開在地上,隨後鑽了進去。
她剛躺進被子,剛才在榻榻米地板上滾來滾去的灶門禰豆子就自動也跟著滾進了被子裡,像小貓踩奶、小鳥做窩一樣用手扒拉出一塊兒地方,舒服地在雲凪懷裡蜷了起來。
平靜的時光總是令人珍惜,特彆是在大戰之前。雲凪一邊這樣在心裡感歎著,一邊閉眼醞釀著睡意。但大約過了半分鐘,原本已經坐到一旁寫要用鎹鴉傳遞的情報的灶門炭治郎突然輕聲開了口。
“雲凪,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稍微……有點在意。”
“嗯?”雲凪躺在被窩裡睜開眼睛,看著坐在窗邊寫信的灶門炭治郎,“什麼事?”
“就是……在地下救出的遊女送給你的東西。”
灶門炭治郎暫停書寫,回過頭看著雲凪,有些不解和好奇地問:“你收下的那些東西……那是啥?你會像宇髓先生說的那樣,打算和什麼人用那些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