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rg遊戲勇者鬥惡龍中有固定機構賭場。但在賭場,玩家隻允許用金錢換代幣,而贏得的代幣是無法重新換回金錢的,隻能用來兌換一些固定道具。
於是為了刷錢,眾多玩家都無一例外地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情——那就是使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包括sl在內)在賭場贏取大量代幣,用代幣兌換眾多道具,再離開賭場,把換來的道具統統出手給商人賣錢。
——雲凪現在的行為本質上和賭場刷錢並沒有什麼不同。她反複朝珠世索要貼身物品作為禮物,然後用解毒草、藥草之類的東西送給珠世保持好感穩定,再把從珠世那兒要來的貼身物品送給愈史郎,刷愈史郎的好感度……
反複刷了十幾遍,善良的珠世已經把除了身上的衣服以外的東西通通都送給雲凪了。而不管多麼六親不認,雲凪最終還是沒能狠下心來乾出把珠世的內衣都要走的混賬事兒(即便她預感到如果能弄到珠世的內衣送給愈史郎,愈史郎的好感度說不定會一路狂飆)……
一番操作之下,愈史郎的好感度已經被雲凪刷到300,他對雲凪的臉色也好了不少。估計好感度達到這個數字,就算是這臉臭綠毛也不至於對她產生阻礙了,於是雲凪終於收了手。
這時候地下室的臭氣也散得差不多了。雲凪背著裝有灶門禰豆子的木箱,跟隨著珠世和愈史郎走進了小洋房,隨後把灶門禰豆子和緣一零式都放了出來。
灶門禰豆子還好,緣一零式剛剛離開背包,珠世就發出一聲短促而愕然的驚叫。
“緣、緣一先生?為什麼您會……明明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呀?”
緣一零式扭過頭看向珠世。直到這時,珠世才發現緣一零式的六條手臂。
“您的手臂……”她驚疑不定地說道,“您不可能變成鬼的,那增加的手臂又是怎麼回事?”
見狀,雲凪連忙解釋:“珠世小姐,你認錯人了。他不是繼國緣一,而是緣一零式,戰國時期的鍛刀人以繼國緣一為原型製作的戰鬥人偶。”
“誒……誒?”
珠世撫著胸口,半天沒能回過神,喃喃說道:“但也太像了……除了有六條手臂以外,長相和身量完全和緣一先生一模一樣……”
見珠世依舊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雲凪征得緣一零式的同意後,索性拆下他的一隻手,給她看內部的機關。這時候珠世才真正相信站在她麵前的並非繼國緣一本人。
“真是令人驚訝,竟然真的有能夠將人偶製造得如同真人一樣的技術,而且人偶竟然產生了自我意識……除了機能不同以外,緣一零式先生已經和真正的人類沒什麼區彆了吧。”
珠世感歎。而雲凪重新裝上了緣一零式的手,心裡卻產生了一點想法。
珠世認得繼國緣一,是不是能從她口中得出一些和繼國緣一相關的信息呢?
詢問了珠世後,雲凪獲知了她與繼國緣一之間的關係。珠世其實是曾經受過繼國緣一的幫助、並且借此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控製的鬼。
在遇到繼國緣一之前,珠世就一直被迫跟在鬼舞辻無慘身邊,幫助他尋找青色彼岸花。而在遭遇繼國緣一的時候,鬼舞辻無慘被繼國緣一用日之呼吸砍成重傷,不得不分裂成兩千多塊肉片逃命,而最終逃走的也僅有幾百片而已。繼國緣一斬殺了鬼舞辻無慘的兩千多塊肉片,大幅削弱了鬼舞辻無慘的力量,珠世才得以擺脫他的控製。
“緣一先生是個溫柔的人。儘管見麵時我是鬼舞辻無慘的仆從,但因為我沒有攻擊他,他並未不由分說地殺掉我,而是耐心地聽我述說了我的經曆,隨後和我約定,隻要我不再吃人,他就願意放我離開。”
珠世沉浸在回憶之中,輕聲說道:“緣一先生是我的恩人。我能堅持不傷害人類、並且解除體內鬼舞辻無慘的詛咒,都是托了他的福。聽說他後來因為無慘的事情被逐出鬼殺隊,我很想幫助他,但身為鬼的我如果和緣一先生來往,反而會破壞他的名聲,所以當時什麼也沒能做到。”
“真的很不甘心……那時候沒能回報他的恩情。”珠世垂下眼簾,皺緊眉頭,“所以這一次,一定要……”
“珠世大人……”愈史郎大概也是頭一次聽珠世說起這些,滿臉震驚之色。
珠世的目光堅定,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而雲凪聽著她的敘述,不由得有些感慨。
緣一零式曾對她說過,繼國緣一本人對自己的評價一直是一個什麼都沒能保護、也沒有完成上天賦予的使命的、一無是處的男人。但他明明就影響了那麼多人。假如沒有他,鬼殺隊就無法一直存續下去,乃至走到現在的這一步。
很快,珠世從回憶中回過神來,連忙站起了身。
“抱歉,剛才讓你看到了那樣的一幕。”她紅著臉抱著鬼血,有些窘迫地說,“剛才地下室的氣體是製作失敗時產生的。失陪了,我先去整理一下實驗室……”
“珠世大人!”愈史郎連忙叫道,“我去吧!”
“不,還是我來。愈史郎,你先招待一下雲凪。”珠世囑咐了一聲,就急匆匆地下去了。雲凪猜測她是借機去整理儀容了,畢竟首飾小物什麼的都被要走了……
“啊,多麼善良又可愛的珠世大人……”
愈史郎看著珠世急匆匆走下地下室的樣子,恍若癡漢。直到珠世離開,他這才收回目光。
大概是因為剛才送了他不少禮物刷高了好感,這臉臭綠毛難得地沒有臉臭,走到客廳旁的架子前,問雲凪:“要喝紅茶還是綠茶?”
“……都可以。”雲凪也不太清楚哪種茶能加屬性,索性這樣回答。
豆子剛掉出箱子就開始滿地打滾,然後一頭撞在雲凪的腿上,趴那兒不動了。在愈史郎泡茶的時候,雲凪忍不住一邊搓豆子一邊問道:“剛才的試驗失敗是怎麼回事?產屋敷耀哉跟我說你們的實驗已經臨近尾聲了呀。”
“他說得沒錯。”愈史郎皺眉回答,順手把兩杯泡好的茶放在了雲凪和緣一零式麵前,“但是製藥的最後階段出了一點問題。必須的最後一種材料我們始終無法拿到。因此珠世大人反複實驗,嘗試尋找替代品或者改變製作方法,但始終沒能成功。”
聽愈史郎說到這裡,雲凪不由得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她說不定要幫忙去找那種珠世和愈史郎找不到的素材……
果然,愈史郎開口說道:“那種缺失的材料名‘世界樹之葉’,具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效果。我從未聽聞過世界樹之葉的存在,但珠世大人在漫長的人生中有所耳聞。根據一些在世界各地旅行的旅人的說法,世界樹生長在極東之地,它的樹葉能夠起到重新賦予細胞活性的作用,從而讓人起死回生。”
“要想讓灶門禰豆子從鬼變回人,就必須借由威力足以殺死細胞的藥劑來消除鬼舞辻無慘的細胞,但這樣一來又會無差彆地殺死灶門禰豆子自身的細胞。在這種時候,能夠使人複活的世界樹之葉就能派上用場。”
“……”
雲凪先是一愣,聽愈史郎把話說完之後,不由得頭疼了起來。
世界樹之葉算是相當令人耳熟的複活物品了,但她可從來沒有見過世界樹之葉。在各式各樣的地圖探索了這麼久,她充其量隻在森林裡遇到過“繼續生長下去可能會成為世界樹”的亥伯龍樹罷了。
難不成係統還會安排讓她尋找世界樹的任務嗎?
雲凪正心說不可能吧,愈史郎的下一句話就來了:“……對了,你不受白天無法行動的限製,實力又不錯,乾脆由你來尋找‘世界樹之葉’吧。”
係統跳出任務提示。
【來自愈史郎的委托:尋找世界樹之葉。為了製作讓灶門禰豆子徹底恢複成人類的藥物,我們還需要最後一件素材——世界樹之葉。找來世界樹之葉,讓灶門禰豆子恢複正常吧!yn】
【完成任務獎勵由鬼變回人的藥劑x1】
——居然還真的來了。這任務……不能不接吧?
無可奈何之下,雲凪不得不選擇了yes。在尋找世界樹之葉的委托出現在任務列表之中後,愈史郎點了點頭,看著雲凪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
“雖然剛見麵的時候,覺得你是個挺煩人的家夥,但實際上你是個不錯的好人嘛。”
彼此彼此,剛見麵的時候你也是個討厭的熊孩子。雲凪心裡這樣想著,苦哈哈地點了點頭。
愈史郎時不時就朝著雲凪投來刮目相看的眼神,這種眼神出現在愈史郎那張衰小臉上時顯得相當違和。雲凪被他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覺得自己實在坐不下去。於是她不管愈史郎泡的是什麼茶就端起來一飲而儘,又因為剛泡出來的茶太燙差點又把茶吐出來。接著她心慌意亂地起身,說了一句“我出去調查了”就帶著緣一零式跑出了小洋房。
出門之前,雲凪都能感受到愈史郎對她一口答應幫忙找世界樹之葉的滿意。但雲凪心裡苦——她要到哪裡去找世界樹之葉呢?
雲凪蹲在珠世的藥園子裡,按照出發前的約定寫了一封信送給灶門炭治郎,告知他目前的情況,同時詢問他是否知道和世界樹之葉相關的情報。
鎹鴉很快就將信件帶了回來,灶門炭治郎在信中表示,他收到信後就向認識的人問了一圈,包括藥師職業lv9的蝴蝶忍和見多識廣的當主產屋敷耀哉,但沒有人知道世界樹之葉是什麼,又要到哪裡去找它。
“大家都不知道世界樹之葉是什麼,讓雲凪獨自一人去找實在是太過勉強了。”在信件結尾,灶門炭治郎這樣寫道,“謝謝你,但是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帶著禰豆子回來吧。禰豆子的事情,身為長男的我會努力的。無論世界樹之葉生長在這個世界的哪個角落,我都一定能把它找到。因為我是禰豆子的哥哥。雲凪的心裡不需要有太大的負擔。”
“雲凪一直以來幫了我們兄妹太多,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
“……”
雲凪反複將灶門炭治郎信件末尾的這段話看了好幾遍,心裡忍不住有點難過。
她石頭殺人狂為尋找世界樹之葉發愁,而身為灶門禰豆子的哥哥,灶門炭治郎一定比她更加難過。期待著妹妹回來時能夠重新變回人類、結果滿心的期盼卻變成了空歡喜的話,他一定會很悲傷吧。
即便如此,灶門炭治郎還壓抑住自己的感情寫信安慰她,害怕帶給她太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