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家。
小姑梅依凡住的也不遠,就在大姑家對麵那棟樓裡。
小姑父王高峰在客廳裡就聽到了高跟鞋上樓的聲音,人還沒到門口,他就趕緊將門給打開了,遠遠的就將人迎進了屋。
見梅依凡滿臉的喜色,心裡更是一鬆,人一進門鞋都還沒換還,他就忍不住趕緊問道:“怎麼樣,成了嗎?”
“成了,能不成嗎?不成今個都不走了,不過吧……。”
見梅依凡吞吞吐吐的王高峰趕緊問道:“不過怎麼了,不是成了嗎?怎麼還不過了呢。”
“哎,你急什麼,錢倒是分了,不過這錢分成了六份。”梅依凡故意加重了‘六份’的音,語氣裡更是為少拿了一些錢而十分不爽。
此時王高峰也皺起了眉頭,“怎麼分成了六份啊,不應該是五份嘛,這人都死了怎麼還能分錢呢,快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說一塊兒去了,你偏不讓,這一下子損失多少錢啊。”
“你要去也要大姐讓你去才行啊,況且大家也都沒帶人。”說起來梅依凡也頗為不甘心,沒再在意這些有的沒的了,隨後仔仔細細的把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這細節自然也包括了水電生活費啥的了。
王高峰越聽越無語,錢還沒到手呢就想讓他們往外掏錢了,幸好人就這樣回來了,這要讓她將錢借了出去,他保準這會子就把去把錢給要回來。
可再一想這件事的過程,王高峰注意到了另一個點,他反應過來後重重的拍了幾下茶幾,氣憤地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小丫頭騙子挺能的啊,還能想的到這些細節,她平日裡悶聲不做氣的我還覺得是個老實好欺負的,還真是看不出來心眼子這麼深呢,果然會咬人的狗不叫,平日裡的演技真行啊。”
王高峰會這樣說,純粹是因為梅夢珍把他想到的所有能弄到錢的路都給堵了個嚴嚴實實的了,無論是水電還是房租以及大家分錢的費用,全都堵沒了。
他本還打著孩子們去了親戚家裡,屋子空出來他就能把房子給短租出去,雖然錢不多,可到底也是一筆進項。
到時候這錢彆人不要他一個人要,如果大家要的話,這錢分了也就分了,總之隻要有錢,一分錢那也是錢。
可眼見著也許會進他口袋裡的錢這會子沒有了,愛財如命的王高峰怎麼可能忍的了,當即就罵了出來。
“那你們這就同意了,都同意了,就讓他們住了,一分房租都不要了。”這怎麼能行呢。
梅依凡也不想,可不同意怎麼辦呢,“大家都沒意見,況且繼續待下去說不定還要掏錢出來呢,算了,反正咱們那份是要到手就行了,你也彆瞎打主意了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的,省的到時候又出現什麼變數,我看大姐那架式,彆到時候真把協議撕了,到時候咱們一分錢都拿不到的。”
王高峰點了點頭,“是呀,無所謂了,等拆遷款到帳了,咱們再想辦法從她手裡把那些錢給扣出來就行了。”
心眼子再深又怎麼樣,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擰的過大人呢,他想要的錢,什麼時候弄不到手過了。
聽王高峰這麼一說,梅依凡也韻過了那個味兒,是呀,沒到手不要緊,錢又沒跑,到時候再想辦法唄,況且她就不信隻有她一個人打這筆錢的主意。
先前心情還有些不美好,現在瞬間就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