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夫人王氏像哄孩子般說孟離:“好了好了,還委屈了,走路為何沒看路?嗯?”
孟離嘟囔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
“那塊地是平的嘛,又沒有障礙。”
說者有意,聽著也有意。
江一芷聽得臉色發白,又懊惱自己當時太衝動。
手絹也捏得死死的。
王氏卻聞言臉色冷了冷,隨後恢複正常,對著女先生說道:
“先生,勞煩幫小女診斷一下。”
女先生拱了拱手,道:“夫人信得過,便可。”
王氏也客氣:“先生說得什麼話,自然是信得過的。”
孟離也對女先生說道:“先生,學生不便起身行禮,望諒解。”
先生:“無妨。”
說罷先生便給孟離檢查了下腳踝,又在腫脹的地方按壓了下,然後給孟離把了個脈,又再查看了一番傷情才說道:
“我寫個方子,內服外敷數日便可好。”
王氏緊張地問道:“不會落下病根吧?”
女先生搖了搖頭,“夫人想得嚴重了,不過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王氏這才放下心來,對先生一番感謝,孟離也感謝了先生一番。
全程江一芷被冷落再旁,女先生與王氏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江一芷是很想討好女先生的,因為女先生在京城名聲很大,世家勳貴的女子很多都是她教出來的,若是得了女先生的歡心,在外麵隨口誇讚她一句,也給長了臉麵。
江一芷走了不是,不走也不是,特彆尷尬與不知所措,還有些心慌慌。
乾脆在孟離的房間裡沏了兩杯茶,對著女先生與的王氏說道:
“舅母,先生,喝杯茶吧。”
女先生看著江一芷有些緊張帶著一些討好的看著她,心裡有些失望,說道:
“江小姐客氣了,茶就不必了,還是先為傅小姐寫藥方吧。”
王氏也不喜江一芷的做法,但到底還是給麵把茶喝了。
江一芷麵色難堪,在府中人人喚她表小姐,猛地這一聽江小姐,很不是滋味。
自己說到底還是不姓傅。
王氏看在眼裡,眼中譏諷之色一閃而過。
王氏讓春綠去把孟離院中的紙墨筆硯拿了過來,女先生寫下來之後,說她還有事,便先走了。
之後王氏又派人去抓藥。
江一芷還在孟離房中,又還關切地問孟離,疼不疼雲雲。
一旁的綠意:……
表小姐莫不是眼神不好。
腫得那樣高,又青又紫,能不疼嗎?
江一芷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本意隻是想要讓她出個醜,卻摔成這樣。
心裡特彆複雜,又痛快又緊張。
王氏也沒走,就在孟離房間呆著。
而且兩人還不約而同用迷之微笑看著江一芷,看得江一芷背脊發涼,忍不住說道:
“表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又對著王氏說道:
“舅母,甥女先行回房了。”
王氏與孟離都帶著微笑目送江一芷。
等江一芷走遠了,王氏看著孟離說道:
“女兒,到底怎麼回事,你還能記得清嗎?”
若是有人把主意打了她的女兒身上,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孟離歎了口氣,說道:
“就感覺憑空出來了一個障礙物,就絆倒了,也怪女兒,走路沒看腳下。”
“實在是,當時我覺得有人看著女兒,便張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