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她還是控製著石板漸漸的落在水裡。
免得顯得突兀,若是這裡有現代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孟離都想弄點上去搞點特效。
石板剛下沉,立馬便有人下令打撈。
孟離功成身退,溜回了府,在回去的途中還造謠了一下,說了一下湖邊發生的事情,還解讀了一下安得盛世這幾個字的含義。
安,安王。
天下可能要被安王得手,安王才能創造盛世。
本來安王在民間名聲就不錯,大家也痛恨現在皇帝的統治,因此,各個心裡其實也期待。
安王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知道不能再猶豫,也沒時間猶豫。
當即躲了起來,不與皇帝正麵交鋒,皇帝對安王本來已經很信任了,可想到那塊石板,上麵的字,讓皇帝對安王那些信任蕩然無存。
下令抓捕安王,不過這個命令是秘密的。
皇帝的意思是抓到就直接殺了,他不允許任何人威脅他的地位。
如果直接明晃晃的抓安王,皇族宗親那一波子人很煩。
不如殺了再說,殺了說什麼都沒用了。
安王不會坐以待斃,然後派人去全國各地,宣傳左丞相,賈正初等奸佞的罪名。
又調動了人馬,直接闖入皇宮。
打著的是清君側的口號,簡單粗暴殺死了皇帝身邊賈正初等人,然後逼迫皇帝皇帝禪位,以順應天意為由。
皇帝看到此情此景,嚇得瑟瑟發抖,再也沒有之前的氣勢,麵對安王的步步相逼,他隻得禪位。
孟離負手而立,在國師府的樓上遙望著皇宮方向,長長歎了口氣。
此後,天下將要變了。
她的任務將要完成了吧。
孤宜被人扶著,在孟離身後,對著孟離說道:
“箏兒,夜深了。”
孟離回過頭,看著孤宜,迎上去:
“師父,你怎麼上來了,上麵更冷,爬上來也累。”
孤宜對著身邊是侍從揮了揮手,示意侍從先下去,侍從走了,孤宜看著孟離,眼神有些複雜。
他道:
“箏兒,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孟離笑:
“怎麼會呢師父,箏兒永遠是箏兒。”
“這些事,你有沒有參與?”孤宜選擇直接了當。
孟離搖搖頭,微笑著說:
“師父高看箏兒了,箏兒沒有那個玩弄權術的本事。”
孤宜看向皇宮的方向,歎道: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
“好事壞事,都說不好,也不敢說,現在說,為之過早。”
孟離點點頭,道:
“師父說得對。”
“隻是天下的格局不變,長期以往,還能有比這更糟糕的嗎?”
孤宜看著皇宮的方向,他著一身青衣,微風撫動他銀白的發,他道:
“隻是不知道下去如何麵見先帝罷了,先帝最討厭兄弟相殘。”
孟離淡淡地說:
“也許先帝更不願意見到戚氏江山的覆滅。”
孤宜雙手攪在一起,大拇指動了動:
“罷了罷了。”
“所有的一些命中皆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