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嶽曉偉也不覺得無聊和壓抑。
甚至上課的時候,嶽曉偉都願意認真聽那麼一會了。
聽了課,就會做題。
嶽曉偉是這樣理解的。
他自己沒發現,做題已經能夠帶給他成就感了。
而當嶽曉偉穿著校服第二周的時候,那幾人忍無可忍,他們在外麵是有共同的大哥的。
都是加入了一個所謂的幫派,嶽曉偉已經和他們不是統一戰線的事情讓他們很生氣,然後一周過去了嶽曉偉居然都沒有改正的跡象。
毅然決定去找他們的大哥告狀。
然後嶽曉偉便被所謂的大哥拉去談心了。
大哥一頓猛忽悠,那叫一個語重心長,痛心疾首,說到最後嶽曉偉竟然覺得自己的做法確實不太地道。
從江湖道義上來說,是他先顯得格格不入的。
這種隔閡好像也是因他而起的,如果他不每天率先走掉,有什麼活動都不去主動參與,也不‘共患難’,那他們還會像以前一樣好的。
此時的嶽曉偉,意誌還是很薄弱,很容易被人左右。
還有一方麵就是因為嶽曉偉對這個‘大哥’的崇拜,覺得他在外麵很吃得開,那麼,他說話應該就是有道理的。
然後本來乖順幾天的嶽曉偉,回到家硬著頭皮問孟離要衣服。
孟離正在拿著牙簽挑蝦線,聞言,看向嶽曉偉:
“怎麼想到又要衣服呢。”
嶽曉偉看著孟離失望的目光,校服裡的手握了握拳頭,悶悶地說:
“你不用管。”
孟離說道:
“你忘記了我們之間的賭注了?”
嶽曉偉盯著孟離,把兩瓣嘴唇抿成一條線,不說話。
但目光很堅定,沒有一絲退縮,要的意願很執著。
孟離收回目光,低下頭繼續挑蝦線,說道:
“如果你不能守信用,那不僅僅我看不起你,彆人也看不起你的。”
嶽曉偉咬了咬牙,狠了很心說道:
“我不需要人看的起。”
孟離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說道:
“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你的同學讓你不要穿校服了。”
“你遭受到他們的排斥了對不對?”
“兒子,當媽的尊重你的交友權,不乾涉你們交往,是尊重你,也是尊重你的同學。”
“或許你心中把他們當兄弟,以前我不質疑你們的關係,但是我現在很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也把你當兄弟?”
嶽曉偉心顫了顫,雖然不明白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自家老媽弄得一清二楚,但他依舊犟嘴:
“我們當然是好兄弟。”
孟離側頭看著嶽曉偉,說道:
“真正的兄弟,最起碼的應該尊重你的選擇,是不願意讓你做一個出爾反爾的人的。”
“而且啊,好兄弟,好朋友,最好的狀態應該是共同成長,共同進步。”
嶽曉偉死死抿著嘴唇,直愣愣的站在哪裡,看著孟離輕描淡寫的講述著關於他的事情,聲音柔和,沒有歇斯揭底,但卻給給他的心裡無端的壓上一塊石頭,內心沉重而酸澀。
從側麵看,她的眼角細紋已經很明顯了。
這段時間讓他以為她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