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奇:……
“要不你來洗衣服,我來帶孩子?”孟離問道。
章奇看了一眼孟離的手浸泡在木盆裡麵,雖然天氣不算寒冷,但水還是涼,凍得有些發紅。
不想洗。
章奇默默把孩子抱著走了,看著孩子鞋子挨在他的長衫上,弄臟了些,章奇心中更為惱火,但又不好發作,表情不是太好。
孩子一會哭一會哭,不是磕著碰著就是章奇抱得不舒服,章奇徹底惱火了,看著孟離在晾衣服,直接把孩子塞在孟離手中,說道:
“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孟離道:
“晚上回來吃飯嗎?”
章奇說:
“不了。”
孟離點頭,章奇拍了拍自己的長衫,用手梳了梳頭發,轉身走了。
孟離抱著孩子,繼續把衣服晾好,抱著孩子去街口的肉鋪買了點肉,天就要黑了。
回家自己剁成了碎肉,又把碎肉放進米裡麵,做了個瘦肉粥,煮了點青菜在裡麵,自己吃點,孩子吃點。
煮的很軟,孩子也吃得下去。
感覺孩子是饞肉了,吃得很香。
大人小孩好久沒吃肉了,吃了飯孩子就睡著了,孟離盤腿修煉。
要是之前知道這個世界是這個情況,她就應該兌換點槍支彈藥的,這樣自己也能防身,現在這個世道太亂了。
各方軍閥割據一方,侵略者又大肆橫行,亂世之中也最不缺盜賊土匪,百姓水深火熱,掙紮求生。
這是一個承前啟後的時代,推著國家朝著近代化發展,隨著舊製度的破產,新時代,新思想,衝擊著每一個人,產生了大批離婚的人。
委托者也不是個例。
但委托者怨氣是十分深厚的,她的死去跟被離婚有關係。
有時候孟離儘量站在客觀的角度分析這些事情,能做的就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畢竟委托者付出了魂力。
直到孟離感受到了丹田裡一絲絲靈力,才聽到外麵章奇回來的聲音,孟離收了功,把孩子放在中間,自己睡在最裡麵。
過了一會章奇摸黑進來了,孟離聞到章奇身上有淡淡地酒氣。
章奇以為孟離睡了,躺在最外麵,不知道腦子裡麵想著什麼,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不時輕聲地歎息。
顯然很憂心,孟離翻了個身,說道:
“回來了?”
章奇意外地問:
“你還沒睡?”
孟離:“沒有。”
章奇哦了一聲,無聲了。
很多話在心裡,但旁邊的人顯然不是他傾訴內心的對象。
懷揣著老舊思想的年輕女人。
孟離卻說道:
“看你挺惆悵的。”
“是不是想去海城,我們一起去海城吧?”
章奇更意外了,他坐起身,看著孟離的方向,問道:
“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是說外麵危險?”
孟離說道:
“你想去,我攔也攔不住,家裡現在沒有老人可惦記,我們都年輕,出去闖一闖也是可以的。”
章奇還有些難以消化,提過挺多次,都不去,現在說要去,他心裡卻沒感覺多雀躍,反倒莫名有些遲疑。